“到了府上,你多與若若親近些,以後你就負責保護她,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要暴露你的實力。”
“是!”
這冷美人什麼都好,就是冷了些,範閒估計,剛剛她那略顯得有些拘束的神情和動作,其實也是為了他的顏麵而故意裝出來的。
由此看得出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高的。
範閒也能理解,像她這樣一個從一出生就背負著血海深仇的女孩子,人生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走出來。
不然她也不會拚了命的練功。
她就是範閒沒有用生死符控製的極少數幾個人之一。
像這樣的人,用生死符也是控製不了的。
“人活著,隨心就好。”
聽到範閒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心蘭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於是就直直地盯著範閒,然後說了一句,“好!”
於是,變得比剛才更加清冷了幾分。
其實,琅琊閣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範閒這個閣主,範閒極少見他們,就算見,也是黑衣麵具,樣樣具備。
真正見過範閒,知道範閒就是琅琊閣背後真正的主人的人,不過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已。
琅琊閣的情報網遍布天下,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了自己人,也是不認識的。
像費老手裡的那種令牌,隻是極少數高層人士才有,那是身份的象征。
有時候,雙方勢力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但也有可能雙方都是琅琊閣的暗探,隻是彼此不知道而已,鑒查院一查,為了置對方於死地,都信誓旦旦告發,“誣陷”對方是琅琊閣暗探。
殊不知,雙方都歪打正著……
鑒查院的人可不傻,心想,你們當我鑒查院是什麼?你們借刀殺人的刀嗎?教訓一番也就不再理會了。
一路回到範府,給了馬夫一些銀兩,將他打發走,範閒便抬腳入了府邸。
“少爺,少爺……”
一個丫鬟急急忙忙地朝範閒小跑過來。
“何事?”
“老爺說,看見你回府就讓你馬上去書房見他。”
“好,我知道了。”
丫鬟退開後,轉過走廊角,就朝柳如玉的院子走去了。
“藍衣,你帶心蘭下去,替她安排房間,順便熟悉一下府裡環境,晚些到若若房裡吃飯。”
“好,心蘭妹妹,這邊跟我來。”
心蘭表麵的身份是範閒從青樓買回來的女子,而藍衣是範閒的貼身丫鬟,所以她對心蘭的稱呼剛剛合適。
藍衣一向心思細膩。
心蘭對範閒點點頭,揖了一禮,也就跟著藍衣離開了。
範閒一路往範建的朝書房走去,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見範思澈跪在房門外,這會兒估計已經有好幾個時辰了,正不斷在悄悄揉著膝蓋呢。
範閒問道:“膝蓋疼?”
範思澈點點頭。
在他的眼神裡,範閒沒有看到怨恨,這小子心地還是不錯的。
因為自己,他被親生父親誤會不說,還被罰在這裡跪了幾個時辰,儘管如此,他所表現出來的也隻是一臉苦兮兮,卻是沒有心生怨恨,範閒暗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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