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樣!”
“粗鄙不堪!”
今天來參加詩會的“各大才子”,其中可是有著不少郭寶坤花錢找的托兒。
這時候有機會唾病範閒,他們又怎會放過機會。
就像昨日,範閒在一石居打了郭寶坤的護院,結果,這貨找人就全城散發謠言,就說範閒品行不端。
當時人雖是藍衣和紅衣打的,但這與範閒打的,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彆。
目的就是為了營造範閒品行不端,配不上林婉兒的熒幕,借此給林相施壓,逼迫他這個父親想辦法去找陛下退婚。
這種手段,一看就是長公主的手筆。
當時得知了長公主的這個計劃,太子雖然沒有反對,但還是說了一句話:“依我看來,還是太急切了些!”
一眼便看穿這個計劃的弊端,這樣的太子,會簡單?
懂得隱忍,懂得如何抓住時機。
宮典撕畫一事,也不難看出,太子有容人之量。
範閒要接掌內庫,他心中雖然不喜,但也並沒有阻止,一切,都不過是長公主借著他的名義在行事罷了,而且很多時候,長公主都是事後才通知的他。
範閒是慶帝親自指派的,太子也就沒有橫加阻攔,懂大體,識大局,這樣的人,如何簡單?
禮部尚書郭攸之,從一開始就不是太子的人,而是長公主的人,所以郭寶坤現在的一切都是聽從長公主的命令行事,可是到最後呢,卻被長公主無情拋棄,得了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要不是郭攸之臨時機智,讓郭寶坤主動站出來寫奏折上書唾罵親生父親,怕這郭家可就要後繼無人了。
“真是可憐!”
範閒說了一句,也就不再理會郭寶坤,徑自坐到了座位上。
“你說誰可憐呢!”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禮部尚書之字,東宮編撰,太子倚重,可這範閒不過戶部侍郎的一個私生子,卻幾次三番的如此無視自己,郭寶坤要是能忍,那他就不是郭寶坤了。
生氣地伸手,就欲推範閒一下。
關鍵時刻,還是紅衣給力,直接一腳踹飛。
被踹飛出去的郭寶坤,差點撞到剛好從門外進來的李弘成。
“範閒,你欺人太甚!”
紅衣那一腳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所以郭寶坤又生龍活虎地爬了起來。
“兩位,今日既然是以詩會友,依我看,兩位還是以詩對決的好。”
李弘成這個靖王世子的麵子,郭寶坤不敢不給啊,隻能恨恨看了範閒一眼,對李弘成揖了一禮,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範閒暗暗對紅衣豎了一下大拇指,這丫頭最近很給力啊。
就說昨夜,這丫頭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深更半夜的還在練功,成功突破了雙飛劍不說,還打下一隻貓頭鷹,無意間攔下了一條很重要的情報。
所以,為了獎勵他,方才糖葫蘆都多給了她一串,還因此惹來若若一陣白眼。
我才是你親妹妹好吧?
“範閒,若是你不敢比,隻須跪下向我道歉,這件事就算結了,如何?”
郭寶坤又在作死。
忽地,一根竹簽以閃電之勢,飛襲而至,插在了郭寶坤麵前的桌子之上,而此時,郭寶坤的手剛好就按在桌子上。
那根竹串剛好插在郭寶坤的手指縫隙之間。
那是糖葫蘆的竹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