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已經得了自己的真傳,而且青出於藍勝於藍,在某些方麵甚至比自己還要強,要想毒倒他,就隻有春藥這種無解之毒選擇了。
給了自己令牌,也不說乾嘛用的,這不是混蛋是什麼。
老毒物現在嚴重懷疑,那小子是借機公報私仇,報複自己當年在離開澹州曾給他多次下春藥,最後隻能在海水裡泡著過夜。
思緒轉動間,雙方已經交手兩個回合,都是險象環生,手臂上又挨了一拳,肋骨差點碎裂。
這群兔崽子,特麼居然玩真的,招招奪命,若不是此番已經突破,自己在方才那一招合擊技之下就已然身死道消。
這個陣法合擊果然厲害,都是搏命之法,能夠一刀殺人,就絕不會再多出一刀。
就算自己毒物底牌儘出,隻怕也必輸無疑,最多能拉兩人墊背而已。
費老心中挫敗,暗道自己真的老了,居然搞不定三個小娃娃,為了不必要的傷亡,費老決定出絕招了。
收功而立,出示令牌!
奇怪的是,他不還手,而是手舉令牌,那三個瘋子少年反而停下了攻擊,及時收回了攻擊。
“我們輸了!”
那握刀少年看了一眼鐵拳少年,說道。
“他確實很強,如果拚命,我們都得死。”提劍少年極少言語,此時卻說得很是肯定。
費介內心吐血,被你們圍毆一番,搞了半天是在試探我的武功,有木有搞錯,剛剛還是一副拚命的不死不休模樣,現在瞬間變回路人甲。
這特麼都是些誰教導出來的瘋子,給老夫站出來,保證不打死他。
身處京都的範閒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費介已經反應過來,三人早已確認自己的身份,方才那般做派,不過是想要全力之下與自己切磋一番罷了。
都是一群瘋子!
演得跟真的似的。
費介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範閒給自己令牌時一點也沒有解釋,隻是讓他到了北齊境內之後掛在腰間。
這令牌本就是身份的最高證明。
還有一點,這混賬東西居然在試探自己!
他在隱晦地告訴自己他的身份,同時也把選擇權交到了自己手裡。
“若我剛才沒有收功出示令牌,你們會如何?”
三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鐵拳少年好像是隊伍頭目,他盯著費介看了好一會兒,淡淡說道:“玄字令牌一共有十塊,非親信不得佩戴。”
“親信……”費介心中不斷咀嚼著這個詞,範閒這是加入了某方勢力嗎?還是說……
費介心中有一個大膽地猜測,但是太過不可思議,就連見慣了風風雨雨的他,也不願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至於勢力的名字,已經在心中呼之欲出。
若沒有這塊令牌,他現在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一刻,費老想到了很多,有一些疑惑終於得到了解釋,但是心中卻多了許多疑問。
為什麼範閒消失八年鑒查院始終查不到一點蹤跡。
他回到慶國又是為了什麼?
把令牌交給自己,就不怕擔責嗎?在勢力中,他又處於一個怎樣的地位?
自己是鑒查院主辦,而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背叛了慶國……
他就不怕自己出賣他?
冰天雪地,寒意徹骨,老毒物心中卻感覺暖暖的。
看著眼前這三個瘋子,也覺得莫名親切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