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琅琊閣真正的核心和高層,絕對是鐵板一塊,親如一家人,所謂的老鼠屎,早被範閒清理了個乾淨。
在閣中,有不少人敢與梅長蘇這個病秧子閣主瞪眼,卻極少有人敢在範閒麵前喘大氣。
開玩笑,當年,範閒與他們年紀差不多一般大,有的甚至還要大範閒一些,不服從管教的,範閒絕對沒有二話,一劍封喉。
範閒練功時的那種不要命般的瘋狂,絕對比他殺人時更加恐怖,久而久之,閣中也就沒有了其他聲音。
他們所經曆過的地獄試煉,範閒也親身參與了。
琅琊閣中,隻要從地獄試煉最終活下來的人,都見過範閒摘下麵具時的真麵目。
在範閒離開北齊之時,曾經一人單挑琅琊閣所有高層,也就是那些他所調教出來的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將他們一個個揍得服服帖帖的。
這些人中小九年紀最小,性格也開朗,不怕自己,與紅衣一樣,一有時間就喜歡跟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
他練功很是拚命,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小九很崇拜自己,範閒知道,也鼓勵過他。
那些人是自己的手下沒錯,但是更像自己的親人,是自己一手締造了他們的今天。
也是他們陪伴了自己的童年成長。
八年的情誼。
可是現在……
那道歡笑聲卻再也聽不到了。
回憶起曾經的一幕幕,恍如昨日重現。
怒由心生,從天而下,一掌印入園中。
地動山搖,院子裡顯露出來一個半人高的掌印,亭子也應聲而塌,圍牆裂隙四散。
“誰啊這是,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範思澈迷迷糊糊從房間裡出來,嘴裡不斷罵著些什麼不好聽的話,在看到院子裡的掌印時,忍不住連忙揉了揉眼睛,又看得仔細些,然後咽了咽口水。
“夢遊,這絕對是夢遊,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躡手躡腳地轉身就打算偷偷溜走。
“站住!”
範思澈內心是崩潰的,真是,自己剛剛都罵了些什麼呀,不記得了,希望沒有什麼太難聽的詞語吧,否則非得被這殺神活活拆解了不可。
這特麼還是不是人啊,一巴掌拍出個半人高的掌印深坑。
範閒揉了揉手腕,走至範思澈麵前,道:“你方才說什麼?”
“啊,這個,我方才,那個,我是說,咱們的書店第一桶金已經賺到手了,你的功勞最大,原先說好的你六我四,這絕對不行,怎麼能讓我占這麼大便宜呢,改成你七我三,不,你八我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哦,是嗎,可我怎麼看你一臉肉疼之色。”
“我這是沒睡好。”範思澈嘴角抽搐了兩下,還不是被你嚇的,心裡如此想著,口中說的卻是另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