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顯得有些生硬和彆扭。
生死符發作的滋味,估計他這個九品高手,怕也不願再嘗試第二次了。
那日藍衣將其擄走,便是給他下了生死符。
就在當晚,他和二皇子的生死符幾乎同時發作。
謝必安當時身受重傷,全身多處骨折,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此時生死符發作,想打滾,想撓全身,卻做不到,這種折磨,比二皇子還要痛苦。
經過生死符一事,二皇子與謝必安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那日,範閒可是提前告訴過他們的,生死符會在晚上發作一次。
當晚,二皇子早早就將有人撤離了寢宮,隻留下了謝必安。
當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感覺整個人都在煉獄裡走了一遭。
那之後,每次見到範閒,二皇子和謝必安都會後背生寒,心生膽寒,感覺整個人都不自在。
二皇子心理素質極好,掩飾得絲毫不露痕跡,謝必安則沒有這麼好的心裡素質了。
若非九品境界的修為,隻怕已經與天龍八部中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那般,在見到天山童姥時,嚇得直接顫抖匍匐。
“殿下在附近等你。”
範閒點點頭,伸手示意他帶路。
“你在這裡等我。”
王啟年正要跟上,卻被範閒出言阻止了。
在謝必安的帶領之下,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轉過一個彎道,道路中間的一個臨時搭建的亭子映入眼簾。
亭子,以白玉晶為基,楠木為架,金桐木為簷。
茶香四溢。
“請坐!”二皇子放下手中的紅樓書卷,起身對範閒示意了一下,說道。
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挑不出任何毛病。
“有話直說!”
“範公子可是在尋林珙?”
“你消息倒是很靈通。”
“林珙少年為將,又是東宮臂助,我自然會關注得多些,再說,範公子都已經去林府拆了閣樓,這麼大動靜,我若是不知道,怕範公子也不信吧。”
範閒沒有理會他,而是從碟盤之中拿起一個柑橘剝起皮來。
“林珙出城時,帶了不少護衛,皆是七品以上的高手,範公子武藝高強,自是不懼,但這麼好的機會,我是否也有出一份力的機會?聊表心意?”
見範閒還是不搭理他,二皇子繼續說道:“謝必安,九品劍手,素有一劍破光陰的名號,或可幫到範公子。”
範閒往嘴裡塞了一瓣柑橘,瞥了謝必安一眼,淡淡說道:“就他?連我兩個丫鬟都打不過的家夥?”
二皇子和謝必安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
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主要是這幾日,琅琊閣一直不聯係自己,範閒也四處流浪,好像都快忘了還有自己這麼號人。
二皇子和謝必安都不知道生死符會什麼時候再次發作,心裡沒底啊。
這不,逮著機會,就主動獻殷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