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笑了笑,回過頭:“當然,TPC說話算話,我們保證看了之後,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們的生活。”
老者咬了咬參差不齊的牙齒,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定:“隻能看一眼啊!”
陳傑聽了,欣喜的和隊員們擊掌,當即對杜飛豎起大拇指道:“杜隊,真有你的!”
“小事而已。跟上老人的部分,同時注意一點。那個村子肯定有古怪.......”
其他的應了一聲,端起槍,跟隨老人的步伐往落光山深處走去。
一路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杜飛也是握著高斯步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奇怪的事這裡除了雜草和樹木外,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了......
之前杜飛還在想,老人的四肢健壯可能是因為經常乾農活的緣故,可是這周圍卻沒有農田,那他們究竟是靠什麼生活的?
一路上蜿蜒曲折,老人雖然上了年紀,但腿腳卻很利索,將杜飛一行人甩在後麵一大截。為了能跟上他,幾人也是慌忙的加快了腳步,不知不知中,他們已經走上了一塊峭壁。
慘白的月光照亮山頭,寒風呼呼的吹著。但那一切,都與行走在懸崖峭壁的杜飛等人沒有關係,他們隻能在黑暗中小心前進著,同時注意前麵的老人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因為月亮的光線照不到他們,杜飛等人還要小心邁空跌下懸崖,他真不知道那個老人為什麼還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或許是他的眼睛習慣了黑暗,所延續的一種進化吧?
既然如此的話,真不知道他們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杜飛也沒看出這地方有什麼異樣,可是這裡的空氣和一草一木,都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厭惡。
“到了......”老人低沉的吼了一句,其他人看見麵前的村莊,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他們身為人類的理性正在被瓦解。
那所村莊,以常人的標準來說不算是破敗不堪,反而是一種違背常人認知的富麗與堂皇。
雖然隻是木屋,但卻建成了一種特殊倒椎形,它們以一種舒適、緊湊的體位堆積在那片月光可以照撒到的懸崖之上,仿佛就是一塊浮空的空島。
隻是這種建築,真的是人類可以建造出來的嗎?一百年前的技術,沒有任何高科技設備,隻靠一雙手,真的能建造出如此輝煌的建築嗎?
杜飛也不敢相信,他走進村莊內,卻能聞到一股驅之不散、令人作嘔的惡臭。
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杜飛發現村中有許多飼養動物的馬圈和牧場,可其中卻沒有任何動物,甚至沒有聽到任何生物的叫聲......
怪了,沒有農田,沒有動物,這村莊的人難道是靠打獵為生的嗎?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恐懼!杜飛他們一行人逐漸深入存在,他們能感覺到在那陳舊的、卻頗具美感的木屋裡,有一雙雙邪惡、且扭曲的眼睛正看著他們......
外鄉人。
是外鄉人......
霎時間十人的精神仿佛出現了某種動搖,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狂風的藝語中,他們的的心理認知正在崩塌。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
一百年前,居然有這樣超越人類認知水平的建築!
那群如鬣狗般的生物,它們比我們人類優秀嗎?
它們真的是人嗎?
恍惚間,杜飛和其他幾人有一種想要揭開這所村莊秘密的衝動。那股狂熱、那股自人類最原始的求知欲,它們不想承認,不想承認在這顆地球上,有比他們人類動手能力更強的物種。
突然,陳傑幾人就像發瘋般的在這條充滿汙穢的道路上奔跑起來。他想要穿過這條街道,去往這所村莊更深處。
“彆過去,你們說過隻看一眼的!”
老人發出了如同哭泣一般的慘叫,他隨後身體前傾,如同一陣風一樣追了過來。
杜飛也緊緊跟著陳傑等人的步伐,隨著他們到村莊的深處,一所麵對白月的懸崖旁,他們心底的認知和防線徹底崩潰了......
那是一個石砌的祭壇,上麵有著奇怪的符文。但是那塊石砌的祭壇上卻擺滿了褻神的汙穢之物。
那些都是生物的屍體,每一個都是殘破的,有些滴流著鮮血、有些已經腐爛發臭。或許村子裡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就是來源於此。
那些屍體,它們肉與骨仿佛與石頭連在了一起,那些血與肉順著碑文流淌在符文上,使符文有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活力。
杜飛的目光與那些屍體越來越近,他能看見上麵的屍堆,肢體、器官,都扭曲的堆積如山,其中有動物的,還有......人類的。
“啊!!!!”
杜飛感覺一陣非人的痛感遍布全身,他的精神正在錯亂。
難道說...難道說這些屍體,被當成祭品了嗎?高空風雲難道也....她也在裡麵嗎?
“你們這群汙穢者,你們這群肮臟的豬玀!你們褻瀆了神靈,願死亡籠罩著你們!”
老人追了上來,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人類的特征。他肮臟、怪異、令人厭惡。
“?????????????????????!?????????????????????!?????????????????????!?????????????,????????????????????!”
極度駭人的話語暴起,杜飛感覺到心臟快要爆炸開了。他的表情正在扭曲,恍惚間已經和那種異類有些接近了......
猛然間,那個恐怖憎惡的身影猛然撲向了他!驟然,杜飛已經被恐懼吞噬,他的理智已經被擊得支離破碎。
最後,杜飛腳底一滑,直接從祭壇後麵的懸崖墜落下去,那裡距離地麵可是有三千米啊!
他不該靠近村莊的,是他的愚蠢才讓死亡的陰影降下。
杜飛的心思崩塌了,他仿佛一塊壞掉的木偶般越墜越深,墜向地獄。
而在那最後一刻,他那雙失神的雙瞳中倒映著,機動步兵團一班的戰士,全部被那個異類撕碎。那個異類、他將那些戰士的血肉、殘肢、內臟,都放到了那處詭異的祭壇上。
他們全部,成為了新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