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圖書館三層,奇特的煤油燈就放在發舊的桌角。燈罩上染有一些陳舊的灰塵,使朦朧的燈光都似乎帶上了不潔的色彩。
門外的狗吠聲越來越響了,幾乎是發瘋般的吼叫充斥著整個圖書館。這時上自習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葉一凡和安戈還留在三層訴說著禁忌的故事.......
煤油燈的光線搖曳,映出葉一凡那無比難看的臉色,他隻有在看到難以理解的事物時,才會露出這樣的臉色。
他眼前是一張照片,雖然是黑白照,但好像因為過於陳舊有些發黃。這倒不影響觀看,但卻似乎給那張照片帶來些許詭異的色彩。
有一股無形的風吹過,是煤油燈的光線離開了葉一凡的臉龐,照在了那張泛黃詭異的照片上。
照片刻畫的是,是六個詭異的身影。似乎是女孩子的軀體,穿著黑色的其他服裝,似乎是女巫做著奇特的儀式。她們手拉著手,圍著的是兩具死氣沉沉的屍體,但好像那兩具屍體又活了過來.......
死而複生者。
葉一凡靈感再一次爆發,即使這張照片隔了三百年,他任然能感受了其中的黑暗力量,是不可名狀的力量無疑了。
似乎想起安戈叔說的塞勒姆女巫審判案,最先接受絞刑的是被指控的嗎個女孩。她們不是死了嗎?難道塞勒姆女巫審判案真的是女巫在作祟?
有點詭異、有點冰冷......回過神時葉一凡的額頭已經出了一排冷汗,臉色也有些發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安戈叔,塞勒姆女巫審判案,真的有猶格索托斯參與嗎?”葉一凡咽了口唾沫說道。
“潶呀~!你還不相信安戈叔嗎?我早就說過女巫案和猶格索托斯有關係......”
安戈推了推眼鏡,鄭重說道:“塞勒姆女巫審判案,和敦威治恐怖事件一樣,有邪惡力量影響。那個牧師的女兒之一,也就是阿比蓋爾被外神融合,並感染了其他受害者....”
“她通過指控女巫將她們絞死,並進行神秘的儀式讓她們重新活過來。至今在塞勒姆的女巫遺址,還存在著那種咒文......”
聽完安戈叔的話,葉一凡陷入思考之中。讓死者複生,可能是想舉行某種儀式,是要將猶格索托斯召喚過來?亦或者是增加猶格索托斯的信徒。
可能這次猶格索托斯的降臨,就是要進行一次塞勒姆女巫審判案的翻版。畢竟從北極回來後,異教徒的活動就更加頻繁了,他們想引起騷亂,然後複活死者,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
“小子,猶格索托斯又要降臨了吧?”思考中,安戈叔突然問道。葉一凡被嚇了一跳,問。“安戈叔,你怎麼知道?”
剛說這句話,安戈又是一個腦抽打了過來吼道:“安戈叔當然知道啊!你當阿卡姆沒插網線嗎?那些異教徒的活動我怎會不知道呢?不然你又是為何來查閱死靈之書?”
“還有一件事......”
安戈說完,又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張羊皮紙卷軸遞給葉一凡說:“這是當年亨利博士驅逐威爾伯兄弟的咒語,希望對你有幫助......”
葉一凡揉了揉腦門接過羊皮卷軸,那上麵的咒文他看不懂,但卻能念出來,並且和克蘇魯的咒語一樣具備某種力量,但這種力量卻是光明的。
想必這咒術就是這次事件的破局之物,葉一凡起身對安戈叔鞠躬道:“謝謝你安戈叔,這對我的幫助很大。”
“謝倒不用了,我隻是覺得你和倫道夫·卡特太像了......窺探不可名狀的人真的很偉大,我希望你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但不要迷失自己、不要和倫道夫·卡特一樣......”
安戈叔說著表情變得憂鬱起來,葉一凡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期望與無奈。他握緊了手裡的卷軸堅定的說:“放心吧安戈叔,我不會迷失的,以理性對抗不可名狀的存在,這正是人類的勇氣。”
安戈沒有說話,而是將那本死靈之書重新收入保險櫃。葉一凡突然想起還要問黑衣男子的事,就問道:“安戈叔,你知道和猶格索托斯同等的存在嗎?就外神,其中一個好像有些朦朧,就像飄忽不定的混沌那樣.....”
剛說完,安戈叔又是一個腦抽打過來說:“你當安戈叔是猶格索托斯嗎?我怎麼知道全部的外神呢?不過你說的那個外神,應該是‘蠕行的混沌’,它是倫道夫·卡特的老對手了......”
“同時,它也被稱為千麵之神,在世界上都有化身,甚至在古埃及都有它的信仰......”
“那它叫什麼呢?又擁有怎樣的能力?”葉一凡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
安戈叔推了推眼鏡,他也在裡麵為葉一凡著想。以他現在的san值狀態,知道的越多隻會陷入危險。
“行吧.......”葉一凡歎了口氣,這種事急不得,反正猶格索托斯的情報已經拿到了,人也應該知足。
收拾完書籍,安戈叔擦了擦眼鏡道:“今天你就在密大住下,明天早上再回去。”
“行。”葉一凡答應了,他知道阿卡姆的夜晚有許多禁忌,還是不要輕易打破為好。
接著安戈就將葉一凡帶到一間宿舍,告訴他晚上不要亂跑,除非想被狗咬死。葉一凡也答應了,畢竟能咬死半神的狗他可惹不起。
因為密大的圖書館藏了很多禁忌的知識,所以養的狗也很凶猛吧?不知道是比特還是藏獒......
葉一凡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想著這些,他覺得既然猶格索托斯和女巫有關係,那就應該去女巫遺址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
房外的狗叫聲很大,一直沒有停過。再加上無法做夢的緣故,葉一凡這一晚休息的不是很好,等到天一亮,他就離開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
這時候也才早上6點,天空就由黑轉白,但卻有些灰蒙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阿卡姆的街道也被朦朧的冷霧籠罩,一種黑暗時代的感覺。
葉一凡去店鋪買了把傘,順便又買了一頂和黑衣男子同款的英倫帽,打扮的和私家偵探似的,一股濃濃的英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