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5 古老的謊言終將勝出(1 / 2)

微光劇院大廳,一片詭異的陰影......

嘶啞狂亂的怪異低語纏繞在頭頂之上,不可名狀的古老身影懸浮於舞台之中。繡著黃印的條幅在詭秘的風下輕輕搖晃著,發出一陣陣令人難以言喻的沙沙沙聲。

有鑼響聲在大廳響徹著,它與這片詭異邪惡的黑色迷霧交織,共同沐浴在不可名狀的褐黃色光輝下。

在那陳舊破裂的舞台上,三米高的人形穿著飄漾著的襤褸長袍和兜帽,它的臉藏在翻湧的白色麵具之後。他的雙手雙腳隱蔽與那家襤褸的黃袍下,在流蕩向前時,周身的碎布隨陣風拍動。

這個怪人瘦骨嶙峋的身軀隱藏在層層襤褸破碎的黃袍下,雖然看起來瘦弱而笨拙,它的一舉一動卻是異常的靈活,帶著一種絕非凡物的優雅。

畢宿之間,黯秘之地

吾輩終將觸及。

神憎鬼厭,凡人退散

卡爾克薩

偉大哈斯塔君臨之境。

葉一凡知道這就黃衣之王,也就是舊日支配者哈斯塔。雖然它被古神囚禁於畢宿五的哈利湖水中,但是借劇團團長的身體,它成功將自己的精神轉生了。

身為太古者,麵對舊日支配者雖然不會受到精神影響,但葉一凡仍能感受到哈斯塔那強大的壓迫力,就如一隻渺小的螞蟻麵對一頭大象,僅僅是麵對它都會被壓的喘不過氣。

哈斯塔向前邁動了一步,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它的身軀都被一席襤褸的黃袍遮住,但是葉一凡知道它沒有腳,因為哈斯塔是不可名狀者,它的下半身是無數猶如章魚般的巨型觸手!

哈斯塔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灘腐朽的黑色粘液,就像章魚蠕動過留下的痕跡一樣。但那可不是什麼不明物質,而是哈利湖的湖水。

劇院的觀眾見到哈斯塔後也瘋狂的大叫起來。他們已經將自己代入劇本中的角色,知曉來自尼提的古老預言。在他們眼裡,哈斯塔就是列王之末,王者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敬畏生神,你就以會慈悲為懷。”

劇院觀眾整齊劃一的匍匐在過道兩側,他們的雙眼中似乎都浮現出黃印,但臉龐卻是冰冷的恐懼。

黃衣之王那張不可直視的臉盯向過道兩旁的觀眾,最終它開口說話了。那是一種深沉的聲音和命令的口吻:

“你們這些沒見識過所謂的掌權者,在這裡祈禱著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未來。而此時你們卻安全舒服的躲在王室之內。”

黃衣之王說話時,背後舞台裡有三角鐵的聲音,規則恒和地作響。過道的觀眾聽完將頭怕的更低了,他們根本不敢看黃衣之王的臉,隻能更加賣力的顯現自己的虔誠。

而裘玄冥注視著舞台上那個不可名狀的身影,他的精神也在陷入灰暗。心思掀起沉沉漣漪,隨後是恐怖的波濤,如潮水般不斷衝擊著心神。

他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一陣超乎想象的恐懼正席卷全身。裘玄冥似乎看到一顆黑星緩緩升起,其中的哈利湖水正閃爍著淩淩波光......

裘玄冥似乎發不出聲音呢,隻能長大嘴巴扭曲的盯著那個不可名狀的身影。葉一凡撇了它一眼,好心的說了句:“不要去看它的臉。”

葉一凡的聲音帶著某種特殊的韻律,直接穿破了迷霧傳遞到裘玄冥的心裡。聽到了這聲音,裘玄冥下意識將頭一滴,頓時他感覺好受了很多,雖然那股影響還在不斷衝擊著精神。

黃衣之王的興趣完全不在他,或者說暫時沒有興趣。它麵朝那群觀眾繼續說:“未來正在上演,我無法忍受你們的愚昧。永恒的死者會將侍奉我,你們的狂熱和信念又送你至何方?”

說完一道奇異的陰影在每個觀眾身上升起,隨著一陣哀嚎聲,他們也和裘玄冥的老父親一樣徹底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裘玄冥有些驚恐的說道:“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黃衣之王轉向裘玄冥這邊,頓時他感覺到一股猶如宇宙深淵的壓迫。

“人們看不到我,我是無形的,就像失落的卡爾克薩。襤褸的迷霧把我隱藏,而那些經過的人會變得盲目。”

銅鑼聲大響,黃衣之王接著說:“盲目,就是固執的盲目、自負的盲目、愚昧的盲目。”

聽到這些話,裘玄冥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握緊拳頭惱怒的說:“你在說我盲目嗎?該死,明明是你殺死我的父親!”

扼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父親死亡的慘狀還曆曆在目。裘玄冥無法忍受之王殺死自己的父親後,還說自己盲目的事實。

對此,黃衣之王依舊平靜的說:“你追求、權利、金錢、力量。這和尼提的人一樣愚蠢!正是因為他們的愚蠢才使尼提毀滅,這也是你的盲目,因為你完全被力量迷失。”

“而你的父親也是一樣,哪怕是臨終前的一瞬間清醒,你和你從未顯現出哪怕一丁點意誌的痕跡,隻有被古怪奇特的驚惶和恐懼嚇倒之後的怠惰。”

聽到這些話,葉一凡不禁嘴角一抽。這個黃衣之王居然還有心思和裘玄冥講道理,雖然它說的頭頭是道,但這樣和人類廢話的舊日支配者也太有趣了一點。

不過葉一凡清楚,黃衣之王哈斯塔終究是舊日支配者,不管人們說出怎樣反駁它的話,最終它還是會貫穿自己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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