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那個被叫夏沐沐的女人臉色瞬間慘白。 她的臉上似有不安。 隻是急忙道歉:“絮芝,對不起,這隻是一場意外。” 隨後,她的眼眶就紅了,那種隱忍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的模樣,倒像是她狠狠的欺負了她一般。 實在好笑。 薑絮芝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依舊是笑意盈盈:“那真是恭喜兩位了。” 旁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朋友間的真誠道賀。 隻有薑絮芝知道有多諷刺。 不過三年過去了,她的心性也早不似以前。 “絮芝,我……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嗎?” 夏沐沐的聲音小心翼翼,像是卑微的乞求。 果然這一招對嚴益樺很奏效。 “夏沐沐,你不用跟她解釋,這孩子是我們兩個的,難道生不生還要征求她的意見不成?” 嚴益樺說完,狠狠的瞪了薑絮芝一眼。 就好像她做了什麼欺負夏沐沐的事情一樣。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恭喜而已。 嗬嗬。 “生唄,都是一家人,見外什麼,這擱在古代,小妾替家裡開枝散葉是好事一樁,等將來孩子出生,也得叫我一聲媽不是。” “薑絮芝,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嚴益樺怒意明顯。 薑絮芝笑的更歡:“哎呀,開個玩笑,這麼嚴肅乾嘛。 “爺爺讓我接你回老宅,你是跟我走,還是跟她走。” 嚴益樺沉默了幾秒。 然後將行李箱搬進了薑絮芝的後備箱。 “先送我們去京都大酒店。” 薑絮芝也很配合,將兩個人送到了京都大酒店門口。 前前後後半個小時,嚴益樺才將夏沐沐安排好。 然後再次上了薑絮芝的車。 他依舊坐在後座,似是要跟她保持距離。 車子再次彙入城市的車流之中。 “這麼喜歡人家,怎麼讓她住酒店?現在人家還有孕在身,母憑子貴,怎麼也應該送幾棟彆墅。” 嚴益樺的聲音冰冷透著一股壓抑的怒氣:“薑絮芝,你故意的是不是?” 薑絮芝笑的花枝亂顫:“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名下沒有一處房產。” 因為認定薑絮芝就是嚴家的兒媳。 所以從薑絮芝上幼兒園開始,嚴家給嚴益樺置辦的房產都是寫的薑絮芝的名字。 薑絮芝名下有不下百處房產,還有十幾棟彆墅,門麵商鋪更是不計其數。 反而嚴益樺,一無所有。 不過嚴益樺好歹是嚴家獨子,嚴氏的股份倒是都在他的名下。 從剛剛開始,嚴益樺就一直在觀察薑絮芝。 她臉上的笑就沒收斂過。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彆看她現在這副樂嗬嗬的樣子,其實最記仇。 想必是今天看到夏沐沐大了肚子,所以生氣到了極點,所以多次用開玩笑的語氣陰陽怪氣。 或者是在用嚴家家產拿捏他。 嚴益樺看薑絮芝的眼神多了一絲厭惡。 “薑絮芝,彆欺負夏沐沐,更彆妄想我回到你的身邊,嚴家給你的那些,我不會跟你爭,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但如果你妄想更多,彆怪我沒提醒你,嚴太太這個頭銜我都會收回去。” 薑絮芝正了正臉色,臉上多了一絲嚴肅。 “嚴益樺,我們離婚吧。”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分手。 嚴益樺的臉色陡然冷到了穀底。 “薑絮芝,你在威脅我?” 他從不認為薑絮芝是真的想離婚,他深知她的處境。 薑家她是回不去了。 何況,她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甚至為他割腕自殺。 三年毫無聯係的情況,都沒有提過離婚。 現在他回來了,反而說離婚。 那隻有一個可能,便是夏沐沐懷孕,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刺激。 她想以此逼迫他跟夏沐沐分手。 “我不是威脅,我隻是想通了,跟你結婚起初的確以為你會回心轉意,後來你離開後,我守著嚴太太的頭銜的確也是跟夏沐沐較勁。” “但是現在我突然覺得沒意思,夏沐沐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我也不想占著這個位置耽誤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從前她是年輕氣盛,因為男友和閨蜜的同時背叛,她心裡憋著一股怨氣。 嫁給嚴益樺,除了薑家出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輕易的叫他們兩個過的安生。 但是三年了,她的心態早已經發生了變化。 何況,這三年,她也沒委屈自己。 她也不想將自己一輩子耗死在這段名不副實的婚姻空殼裡麵。 嚴益樺目光冷厲從後視鏡裡麵盯著薑絮芝。 果然是因為夏沐沐懷孕。 “薑絮芝,你說這話你不心虛嗎?真那麼容易想得通,你當年何必割腕,以死相逼。” 提到這個,薑絮芝的眸色黯淡了一些。 當年她割腕,並不全是因為嚴益樺。 短暫的凝肅之後,薑絮芝撩了一下頭發。 五指隨意插入鬆軟的發間,微微抬頭,便是萬種風情。 她又恢複了剛剛慵懶的神色:“你不同意就算了。” 嚴益樺冷哼了一聲,將目光從薑絮芝傾城傾國的臉蛋上移開。 她主動提離婚,竟叫他莫名的生氣。 剛剛有一瞬間,他的心臟竟像是被揪住了一樣。 還以為她是真的想離婚。 真是高估她了。 知道她隻是用這種方式試探和逼迫,他心底的厭惡又多了一絲。 “薑絮芝,你真賤。” 這句話,薑絮芝是第二次從嚴益樺嘴裡聽到。 第一次是那次夏令營回來,嚴益樺直接跟她坦白他和夏沐沐在一起了。 她懵逼了五秒,撲過去就狂扇了夏沐沐幾個巴掌。 嚴益樺將她從夏沐沐的身上拉了起來,氣的直接跟她說分手。 氣急的薑絮芝大吼:分手,休想,我薑絮芝就是下地獄也要拉著你們兩個一起。 那個時候,嚴益樺罵她賤。 那種痛徹心扉,在往後的無數日日夜夜,都像是插入心臟的刀子。 一個個血窟窿,慘不忍睹。 但是想的多了,便也麻木了,過往的傷口反而結了厚厚的一層痂,仿佛盔甲。 所以現在再聽到他罵,竟毫無波瀾。 很快就到了嚴家老宅。 兩人剛下車,就看到嚴母蘭佩站在門口。 臉上倒是沒有看到三年未見兒子的喜悅,反而陰沉的厲害。 看到嚴益樺,便是一句質問。 “聽說你把那個小妖精也帶回來了?” 嚴益樺冷峻的臉看向薑絮芝。 薑絮芝無辜的攤手:“我什麼都沒說,你看到了,我還沒來及打電話。” () 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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