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嚴益樺騎虎難下。 狠了狠心一口將杯中的白酒喝光了。 剛喝完,下一杯就遞了過來。 然後一杯接著一杯。 嚴益樺今天本就有些感冒,頭疼到晚上才好了一些。 現在幾杯酒下肚,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喝到第八杯的時候,嚴益樺終於撐不住。 搖搖晃晃,下一秒就要栽倒下去。 嚴益樺的酒量不怎麼樣,薑絮芝比誰都清楚。 倒是她,其實,酒量不錯。 “還有兩杯,我來喝。” 薑絮芝在嚴益樺放下杯子之後,徑直走到桌前。 不由分說,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喝完了一杯。 隨即又拿起最後一杯。 眾人看了吃驚不已。 女人會喝酒的並不少見。 但是喝的這樣令人賞心悅目的可以說獨一無二。 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 那尋常的高腳杯在那樣一雙白皙好看的手裡,到似變成了一件高雅的藝術品一般。 她微微仰頭的樣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頸,宛如高傲的白天鵝。 喝酒的時候也是不疾不徐,姿態從容,甚至透著一絲天生的慵懶。 仿佛此刻她並非在應付彆人的刁難,而是在閉門酣歌,杯酒言歡。 薑絮芝放下酒杯的時候,周圍的人竟不自覺的鼓起掌來。 放下酒杯,薑絮芝的神情未改,隻是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讓她整個人看著更加鮮活,熱烈。 仿佛驕陽下的大馬士革玫瑰,美的那般奪目。 “酒喝完了,薄總,應該消氣了吧。” 她自然是話中有話。 薄時允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甚至比剛剛更冷了一些。 良久,他的唇角勾了勾:“嚴太太和嚴公子真是伉儷情深。” 說完便轉身坐下了,似乎完全沒了興致。 其他人也連忙上前敬酒。 這一段小插曲就算是過去了。 薑絮芝扶著嚴益樺離開回到了座位之上。 嚴益樺難受的厲害,胃裡翻江倒海,就快要吐出來。 他勉強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薑絮芝坐在位置上出神,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主桌的位置。 發愣的時候,隻覺得胸口一涼。 一杯紅酒完整的潑在她的身上。 然後就是薑笑笑假模假樣的道歉:“對不起啊,我正要去敬酒,經過姐姐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被地毯絆到了。” 薑絮芝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薑笑笑當然是故意的。 剛剛她看到薑絮芝在主桌那邊大出風頭,大家都在議論,並且誇讚她真性情。 她就是想讓她丟臉,看她狼狽模樣。 薑笑笑說完看向旁邊:“媽,怎麼辦,姐姐的衣服被我弄臟了。” 姚淑蘭瞥了薑絮芝一眼,神色淡漠:“你姐姐從小搶了你那麼多東西,一件衣服而已,她不會計較的。” 說完就牽住薑笑笑的手臂帶著她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薑笑笑回頭,挑釁的衝著薑絮芝得意一笑。 薑絮芝看著姚淑蘭的背影還是有些難過。 父母的背叛遠比嚴益樺和夏沐沐給她帶來的傷害要大得多。 親子鑒定出來的那天晚上,姚淑蘭狠狠的扇了她兩個巴掌:“你竟然是那個賤人生的,我竟然將我仇人的女兒當寶貝養了這麼多年,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三年了,每每想起來,胸口還是一陣陣的發疼。 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盯著她看,並且議論紛紛。 “太過分了簡直,那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的。” “是啊,薑姐姐,她真的是你妹妹嗎?怎麼這麼惡毒?” “還有薑太太,怎麼能這麼偏心?不是親生的畢竟也養了二十年,難道沒有一點感情嗎?” 薑絮芝的身世剛剛已經被幾個八卦的太太在京圈太太小姐圈傳開了。 小千金們非常替薑絮芝不平。 剛剛跟薑絮芝加微信的幾個小千金恰巧在附近聊天,正好看到這一幕。 紛紛都圍了上來。 薑絮芝說道:“沒事,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這麼多酒,你怎麼處理也沒辦法清理乾淨啊,欣怡,你快給薑姐姐拿一件乾淨的衣服換上吧。” “薑姐姐,你跟我上樓,我去給你找一件新衣服。” 薑絮芝抬頭,看到說話的正是之前送禮的時候站在老太太身邊的紅發女孩。 她容顏俏麗,衣著並不似其他女孩是隆重的晚禮服。 上身是一件橙色的小吊帶,配上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隨性的歐美範。 薑絮芝對這位薄小姐有好感。 便也沒有推辭。 畢竟她上身已經濕透,紅酒的顏色在白色旗袍上尤為紮眼,便也沒有再推辭。 “那麻煩薄小姐了。” 薑絮芝跟著薄欣怡從側麵的電梯上樓。 然後穿過長長的走廊。 走廊有一段距離可以清楚的俯瞰一層的宴會廳。 薑絮芝看向主桌的時候,發現薄時允已經不在那裡。 很快薄欣怡就打開了一扇門:“薑姐姐,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衣服。” 薑絮芝點頭,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薄欣怡就過來了。 她手裡拿著一件黃色的小吊帶和一條深藍色的闊腿牛仔褲。 “我今天剛從英國回來,這裡隻有這些,沒有禮服。” 薄欣怡有些抱歉。 “這已經很好了,謝謝薄小姐。” 薄欣怡笑了笑:“那我先出去了,你換好衣服就下來,放心,這個房間常年沒人住,門也是指紋鎖,外人無法進來。” 說完,薄欣怡就出去了,順便還將門關上了。 薑絮芝拉了房間的窗簾,走到沙發邊,開始脫身上的旗袍。 衣服剛脫到一半的時候。 就聽到門口有聲響。 房間的門竟被毫無預兆的打開了。 薑絮芝連忙拿起剛脫下的旗袍胡亂的擋住身體。 條件反射的轉頭。 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正好對上了男人沉冷如冰的黑眸。 看到眼前正在換衣服的女人,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幽深起來。 他長腿邁入房中,麵朝著薑絮芝,迅速將門關上。 當看清楚男人的麵孔的時候。 薑絮芝反而鬆了一口氣。 “薄總?” 薄時允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薑絮芝的臉上,聲音聽不出情緒,隻覺得沉冷:“你怎麼在這裡?” 薑絮芝解釋了一下:“衣服不小心被紅酒撒了,薄小姐心善給我拿了一套新衣服。” “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的房間嗎?” () 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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