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馬近山辦公室。
獨一旅江海正在彙報偵察連傳回的情報。
葉安然進到房間裡鬨出一點動靜,打斷了江海的彙報。
江海見到葉安然,腳後跟一並,半轉身向他敬禮。
“葉副主席。”
葉安然緊忙回敬江海一個軍禮。
按理說,在軍事上,他和影子團都屬於獨一旅下屬部隊。
由於他擔任黑省省副主席的身份,戰區內的旅級以上軍官,見到都會主動敬禮。
馬近山和謝柯看到葉安然,互相對視一眼。
“兄弟,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看到葉安然兩個黑眼圈,馬近山十分關心。
最近一段時間,他知道葉安然非常忙,白天協調軍工生產,中午甚至會到東興醫院,親自給傷兵做手術。
晚上,葉安然還要帶著部隊學習軍事理論。
今晨接到電話,馬近山特意囑咐部下,不要告知葉安然,想要讓他多睡一會。
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葉安然剛剛用冷水激了一下臉,他現在非常精神,走到地圖前,把了解到的情況,向馬近山、謝柯、江海做了彙報。
“張鵬的洮索邊境保安軍,下轄一個炮團,兩個步兵營,正在通過黑、吉、蒙三省邊界,向泰來,昂昂溪進軍。”
“張鵬的一個騎兵團,目前在鶴城南部,昂昂溪附近高地修築防禦工事。”
馬近山微微一怔,他疑惑道:“兄弟,你怎麼知道的比我們還清楚?”
“影子團成立後,我組織了一個偵察排,分彆放在昂昂溪,泰來,洮安一帶,負責偵查鬼子的行動。”
“這次張鵬的動靜很大,偵察排傳回來的情報非常及時。”
謝柯眼睛瞪得溜圓,感覺嗓子裡含了片薄荷,舒爽。和這樣的指揮官共事,他這個參謀長簡直太省心了。
馬近山感到非常震驚,因為他從沒聽葉安然提起過。
影子團的戰士也從來沒有說過。
要知道,那幫嗷嗷叫的小老虎,曾經可是跟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
震驚過後,馬近山恢複了平靜,“兄弟,你覺得張鵬這次到昂昂溪,他想要乾嘛?”
葉安然思忖半晌,“鶴城閉城有近七天,鬼子肯定知道了這事兒。”
“他們還有幾千部隊放在鶴城,那些人現在全部失聯,鈴木不亮和本莊繁肯定是著急了。”
“他們把張鵬調過來,一是探閉城虛實,防止我們滅掉鶴城內的守軍,二是向我們施加壓力,參加新京開國盛典。”
馬近山輕輕點頭,他非常認可葉安然的分析。
“接下來,怎麼辦?”
謝柯問道。
葉安然嘴巴一閉,他給了謝柯一個白眼,大早上不讓人睡覺,問他有沒有上過軍校!
他都想好了,謝柯要是在這麼碎嘴子,那明天住交通壕,都不住在省府大樓了。
“你問我?你是參謀長還是我參謀長?”
反正也都混熟了,葉安然直接開懟。
人就是這樣,一旦混熟了,什麼屁話都敢說。
這就像談戀愛,情侶剛見麵的時候屁都不敢放。
處的時間久了,一般都是當麵放。
謝柯:“你就說說嘛,又不是讓你去挖交通壕,那麼費勁!”
“今天開始,命令部隊在城南高地挖掘塹壕,部署機槍,和前沿觀察哨,後方布置火炮陣地。”
“城內征兵繼續,新兵到位後,由各部隊新兵教導員,帶隊退至三間房進行軍事訓練。”
“通知當地老百姓,隨時準備轉移。”
馬近山佇立當場,神色肅穆。
謝柯和江海也認真了起來。
簡短的三句話,正是向他們三位說明了鶴城當前的嚴峻性。
東北軍將麵臨一場十分嚴峻的考驗。
當部隊開始轉移老百姓,或者準備轉移後方人民群眾時,足以說明當前陣地的危險係數。
馬近山一甩袖子,“就按你說的去做。”
“能撐多久,撐多久。”
“撐不下去了,咱就和鬼子拚了!”
他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了一聲報告。
範小虎進到屋裡,“報告馬主席,城外有個鬼子,帶著十餘名士兵要進城!”
“他說他叫高崎。”
馬近山抬頭看向範小虎,“讓他在那等著!”
“是!”
高崎等在城門外,幾十隻槍瞄著他和隨行的鬼子。
他沒有想到,出去的時候那麼容易,回來的時候竟然不讓進了。
他的第15聯隊可還在城裡。
被拒之門外,可把他氣壞了,當場就命令部下把封城的消息,傳回宇都宮師團。
高崎騎在軍馬上,盯著城門樓子上的東北軍,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八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第15聯隊聯隊長高崎,給我開門!”
“八你奶奶個腿,等著!”
樓上的士兵很不爽的罵他一句。
高崎當場就老實了。
很快。
葉安然,馬近山,謝柯,江海帶著警衛隊幾十個人,騎著馬到大門口。
守在大門前的戰士打開大門。
馬近山和葉安然並排騎馬到高崎麵前。
看到葉安然,高崎眼神裡頓時起了殺意,恨不得當場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