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廠房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正要跟你說這事。”
“你猜現在有多少鄉親父老,給你忙活蓋廠房呢?”
葉安然搖了搖頭,他在前線打仗,上哪知道那麼多去。
馬近山豎起兩根手指頭。
葉安然咽了口口水,“彆逗我,不會就兩個人吧???”
……
“屁話!”
“二十萬人。”
“這裡邊包括勞力,和一些婦女同誌。”
“勞力蓋房子,婦女同誌給幫忙做飯,咱給大家夥發工錢,都沒有人拿!”
二十萬……
說實話,葉安然連想都不敢想。
他端起大碗酒,一飲而儘,“大哥,回頭替我跟老鄉們說聲謝謝。”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守住鶴城的原因。”
“老百姓對咱們不薄,咱不能有危險的時候,先把老百姓拋棄了。”
馬近山端起大碗酒,和幾個人互相碰了一下,乾杯。
下午兩點。
葉安然送走了馬近山和謝柯等人。
把繳獲來的輕重機槍,給102和103師分了一些。
葉安然踉踉蹌蹌的回到前指。
迎麵撞上進門取藥的夏芊澄,她恰好撞進了葉安然的懷裡。
葉安然胸口還有傷……
這一撞,給他疼的“啊”一聲,差點掉眼淚。
他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倒進了夏芊澄的懷裡。
夏芊澄懵懵的。
大哥?
乾活呢!
那麼多人看著呢,要本小姐陪你演戲,也換個時間好不??
她拿著藥的手在空中懸著。
葉安然的下巴,墊在她肩膀上。
“葉安然?”
夏芊澄覺得有些過了,她試圖推開葉安然的刹那。
竟然發現他前胸滲出了血水。
“葉副主席?”
夏芊澄扔了藥,她架著葉安然胳膊,把他移到臨時搭建的木板上。
她掏出剪刀,快速剪開了葉安然身上的軍裝。
他身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現在變成了黑紅色。
夏芊澄難以想象,葉安然的傷口變成了什麼樣子。
“來人!”
夏芊澄一邊喊人幫忙。
一邊剪開了包裹住葉安然傷口的紗布。
趙方瑜和馬近海,李國勝,孫茂田衝進指揮部。
“趙院長,葉副主席突然昏迷了。”
趙方瑜協助夏芊澄拿走全是血的紗布。
在他左前胸後背的位置,有一塊正凝結著血塊的傷口。
一個拇指粗細的傷口,貫穿葉安然的身體。
“是貫穿傷。”
夏芊澄突然想到了到穀家店的原由!
她是來給葉安然治療傷口的啊!
怎麼能給忘了呢???
葉安然表現得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剛剛又喝了那麼多的酒,酒精的作用下,導致他體內血小板活躍。
傷口沒有經過處理,才導致葉安然出現了昏迷的情況。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們怎麼還能跟他喝酒呢???”
趙方瑜責怪馬近海和李國勝。
馬近海很懵,他看著趙方瑜和夏芊澄,“很,很嚴重嗎?”
夏芊澄:“他受傷超過十二個小時,期間上過戰場,喝過酒。”
“你們說嚴重嗎???”
“準備車,我們要去東興醫院,快去!”
夏芊澄作為胸內科醫生,她沒有時間懊悔,她隻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送葉安然到東興醫院接受手術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