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
“囊麼多的飛機，轟炸鶴城，一百萬人口，說沒就沒得了哦。”
圍觀群眾的關注點。
突然轉移到了東北當前的戰事上。
高直航手裡的小皮鞭，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向議論紛紛的人群。
他是東北人。
對老家有特殊的感情。
當年。
鬼子進攻北大營，東北軍一個槍子都沒放，叫他這個軍人，一直都覺得是懦夫。
他曾因為東北軍放棄東北，一遍遍的乎自己的臉。
前日。
蘇維埃援助鶴城的空軍和運輸機。
無償給東北軍提供軍援。
他和飛鷹隊無動於衷。
又一次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
如今。
高直航再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他感覺群眾故意在他耳邊說這種話。
就是想嘲諷他們。
懦弱。
慫。
很快，高直航的隊友把報紙，拿給了他。
高直航接過報紙。
他認真的看著上麵的內容。
是外國記者，拍下入境東北的空軍。
有幾十架轟炸機和戰鬥機。
總飛機數，近百架。
文章用俄語和中文兩種形式進行了報道。
其中的內容。
和群眾當前對鶴城的態度是一樣的，絕望。
同時，文中對華夏空軍進行了放大。
在結尾。
有這樣一句話。
蘇維埃遠東地區“叛逃”空軍起飛戰機，為鶴城百姓，行大意之舉。
華夏空軍，未能援助。
……
短暫的內容。
充斥著對飛鷹隊的譏諷。
高直航氣氛的將報紙揉成了個蛋。
那些圍觀的杭州百姓，靜默無聲。
女人看著挨打後起身的吳海汶，她輕聲道：
“隻要你能打下鬼子的飛機，我就嫁給你。”
吳海汶怔住了。
這不等於，白撿一個媳婦！？
眾多百姓看著高直航。
“你們作為空軍，不能支援鶴城，真的，忍心嗎？”
“就是啊，那一百萬老百姓，可咋整……”
此刻。
高直航眼睛呈血紅色。
他起身走向筧橋機場飛鷹隊司令部。
張小六正在喝茶。
他麵前放著一張關於鶴城遭遇空襲的報紙。
麵對當前東北的局勢。
他能做的不多。
隻能心理上，給予東北軍一些安慰。
“馬近山啊馬近山！”
“叫你撤出東北，咋就那麼犟呢！！！”
張小六呢喃著。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不犟，那一百萬老百姓怎麼辦！？”
高直航進到屋裡。
他看著陌生的張小六，對於這個飛鷹隊的空軍司令，他越發的感到陌生。
“你糊塗啊！”
“隻要軍隊撤了，小鬼子不會對老百姓下手的！”
“現在好了，鬼子不光會轟炸鶴城的軍事據點，他們還會轟炸平民百姓！！”
“這個罪，要馬近山和葉安然擔！！！”
高直航喉結跳動著。
他氣炸了。
這他媽的什麼狗屁言論！？
“司令，你沒見過鬼子屠村？？”
“你沒見過鬼子對平民百姓痛下殺手嗎？？”
“高直航，你最好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
張小六非常惱火，他敲了敲桌子。
叫高直航注意態度。
高直航撕下肩章，他把肩章丟到張小六麵前的桌子上，“老子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