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踏東.京賞櫻花!”
五萬餘東北軍的將士們,重複著葉安然的話。
聲勢滔天,驚天動地。
馬近山熱血澎湃,他率先鼓掌。
無比欽佩的朝葉安然豎起大拇指。
在治兵打仗方麵,他亦能如此。
隻是,和葉安然不大一樣。
葉安然往眾人麵前一站。
戰士們的眼睛霎時殺氣騰騰。
這樣的凝聚力,叫馬近山感到非常吃驚。
他帶兵那麼久。
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見!
站在一邊的謝柯望著眼前的五萬多兄弟。
欣喜若狂!
這叫什麼?
這叫軍魂!!
一支部隊的魂魄!!
謝柯讀過許多中、西方國家的軍事著作。
在埃爾溫·隆美爾的《步兵攻擊》中,他看到了一戰時期開始的塹壕戰。
也看到了西方軍人提及的軍魂。
他一直以為,所謂的軍魂,不過是隆美爾杜撰出來的幻想主義。
直到剛剛。
從葉安然站在東北鐵軍麵前的一刹。
他充分理解了軍魂的意義!!
…
葉安然講完。
謝柯做最後總結。
在鼓舞軍心這方麵,謝參謀長是專業的。
這也讓束北鬥,劉敬意堅定了留在鶴城發展的決心。
大約過了十分鐘。
東北軍就地解散。
除戰鬥執勤部隊之外,其餘人全部放假一到兩天。
那些年初征召到部隊的新兵。
闊彆父母數月。
沒往家裡寄過一分錢。
甚至,有戰士三過家門而不入。
隻因為他們肩負著戰鬥任務。
馬近山靜靜地佇立在軍營,看著部隊消失的背影。
這一刻,壓在他心口窩的那塊石頭,終於被移開了。
…
暮色。
省府宴會廳。
馬近山提著酒壇子,給葉安然倒了一大碗。
葉安然想要站起來。
大哥壓著他的肩膀。
“三弟。”
“今天就我,老二,和謝參謀長。”
“這碗酒,大哥敬你。”
“兄弟,大哥謝謝你。”
一番肺腑之言,皆在酒裡。
看著清澈的大碗酒飄著珍珠一樣的酒花。
葉安然卻始終沒有端那碗酒。
他側過身看著大哥。
“就非得客氣一下唄?”
“兄弟,大哥我是真心的!!”
“要不是你籌到錢,發下去軍餉,兄弟們可能過年,都拿不到一塊錢。”
“你幫了咱大忙,咱謝謝你不行?”
…
謝柯坐在一邊,他盤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戲。
馬近海站在謝柯身後,饒有興致的看熱鬨……
他們知道大哥是認真地。
可跟情如手足的兄弟客套,實在沒必要。
葉安然指了指宴會廳屏風後麵的關公雕塑。
“大哥,你這樣……”
“咱去關二爺麵前,把拜把子的關係撇乾淨,這酒,我就喝。”
“你都跟兄弟那麼客氣了。”
“那我走行不?”
…
謝柯鼓鼓掌,“安然,你們把拜把子關係撇乾淨,帶我一個,我想跟你拜把子!哈哈!”
馬近海連忙道:“那啥,咱可沒跟你客氣過。”
“你撇關係彆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