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蹲下,和他麵對麵,“挨揍的滋味,不好受吧?”
“八……”
“嘎……”
他那一聲“嘎”,聲音小的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葉安然不介意。
他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
“崗村先生。”
“你是軍人。”
“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
“剛才,金條的事情,明明調查清楚了。”
“你再說,那豈不是冤枉人高局長嗎?”
“人高局長給你調查案子,你瞧瞧,你們把人打成什麼樣子了?!”
“挨頓揍好啊,挨頓揍就長記性了。”
岡村寧二:“……”
他臃腫的表情,透著不屈和憤怒。
全部的仇恨。
記在了葉安然一個人身上。
他要不把葉安然弄死。
就不配當關東軍參謀長!!
葉安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估計也就是怎麼弄死他一類的想法。
“我這個人做事情,最講道理了。”
“華族人講啊,有理走遍天下。”
“無理寸步難行!”
“我打你啊,是為你好。”
葉安然回頭,看了看那些被打得斷胳膊,斷腿的學生。
“打高二狗是因為你懷疑他偷金條。”
“打學生是為啥啊?”
崗村寧二:“……”
他下意識地的雙手護住臉。
葉安然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記者。
“你彆這樣。”
“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你給我個麵子,手拿開,我最講道理了。”
崗村寧二:“……”
他現在殺了葉安然的心都有。
熊彬:“……”
你講不講道理,你自己心裡沒逼數嗎?
葉安然伸手壓下來崗村寧二一隻胳膊。
崗村寧二露出一隻眼睛,看著“最講道理”的葉安然。
“你要說什麼?”
“為什麼要打學生?”
葉安然倏地嚴肅起來,“你知道學生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有多重要嗎?”
“學生是我們祖國的未來。”
“是我們祖國的花朵。”
“你就這麼摧殘我們祖國的未來?毆打我們祖國的花朵?你們小鬼子挺不當人啊!”
…
岡村寧二一隻手死死地護住腦袋。
他大口喘著粗氣。
恨不得掐死葉安然。
麵對葉安然的說教,“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安然指了指那些手握著三八大蓋的鬼子。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打架!”
“不如叫你的人,和我的人打一架。”
“一幫當兵的,打學生算怎麼回事啊?”
“是吧?”
“你看我,講不講道理?”
岡村寧二咬了咬後槽牙,他問:“怎麼打?”
“隻要不開槍。”
“群毆還是單挑,隨便你們。”
“打輸了,我認了。”
“我保證,這些學生明天,後天,大後天都不會再來鬨事!”
“打贏了,你們給學生道歉!”
岡村寧二表情僵住,“就這?”
他不太相信葉安然的鬼話。
他的兵。
近戰無敵!
和支那人近身赤膊,穩贏!
葉安然點頭,“既然是打架,就一定有傷亡。”
“我的人死了,我帶走。”
“你的人死了,也彆亂咬!”
“你敢嗎?”
…
岡村寧二雙手倏地攥成拳頭,他目光瞬息間充滿戾氣,“這可是你說的!!”
當著中外記者的麵。
他必須要把帝國蝗軍的麵子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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