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長空。
一百架飛機幾乎鋪滿了整個徒河上空。
自1931年飽經飛機轟炸的徒河百姓,驚聞飛機熟悉的聲音。
他們紛紛跑回家。
有人躲在牆角。
有人鑽進床底,有人鑽進紅薯窖。
距離關東軍轟炸徒河過去才不到一年。
每一個老百姓,對飛機轟鳴聲都有著深刻的記憶。
那飛機轟鳴的背後,是房倒屋塌,是家破人亡。
那聲音。
直讓徒河的老百姓感到害怕,感到惶恐。
他們以為。
鬼子的飛機,又來轟炸他們……
東北民眾自衛軍司令部。
遠處飛機轟鳴,爆炸頻響,地動山搖。
就連豎在牆邊的花圈,都被爆炸產生的餘震,震倒在地上。
淩印諢非常不爽!
他從靈堂裡走出來,惡狠狠地怒視著長空低飛而來的飛機。
“呸!”
淩印諢啐了口痰。
他剛準備問問副官,爆炸是怎麼回事。
遠處和麻雀一樣大小的飛機。
離著他兒子的靈堂越來越近。
麻雀一樣大的飛機隨著距離的推近,越來越大。
淩印諢看得也就越來越清晰。
突然。
他瞳孔驟然一縮,“不好!!”
“快跑!!”
他餘音未落,拔腿往門外跑。
全然不顧靈堂裡的女人。
和擺在八仙桌上的骨灰。
相比於空中每小時700公裡的飛機。
淩印諢兩條腿還是太慢了。
事實上。
從他看見飛機和麻雀一樣大的時候。
淩印諢的逃跑。
就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帶隊執飛的人是海軍航空兵沈亦琴。
他後麵緊跟著6架應龍戰鬥機。
那在長空中迎風招展的倭旗。
和下麵一排排的房子。
成了沈亦琴的攻擊目標。
十秒。
60枚重45公斤的航彈,如若天女散花一般,砸向地麵的民宅。
轟~轟~轟~
霎時。
東北民眾自衛軍司令部連環爆炸。
瓦礫飛濺。
房倒屋塌。
正廳裡,淩二蛋的骨灰盒在爆炸中四分五裂。
它留在人間的一丟丟白色粉末。
混淆著瓦礫,碎石在空中彌散。
跪在靈堂裡的女人,屍體瞬間化為焦土。
不少殘肢斷臂隨著爆炸衝擊,原地起飛數米高,最後不知所蹤。
淩印諢跑的比狗還快。
他剛跑到爆炸邊緣地帶,一股氣浪把他掀飛兩米多高。
甩在地上的時候。
他腦袋和漿糊一樣。
等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
淩印諢發現他右腿斷了……
他蹲坐在地上。
眼睜睜地看著東北民眾自衛軍司令部成為一片廢墟。
他的警衛部隊在頃刻間全被高溫煉化。
整個地麵上的建築。
已經不能用殘垣斷壁來形容了。
爆炸過後。
他原本的民居如履平地……
這一刻。
淩印諢瘋了!
他拔出腰間的手槍,朝著天上的飛機快速扣動扳機。
幾秒。
淩印諢打光了彈匣裡全部的子彈……
奈何有效射程隻有五十米的手槍,在這個時候,也隻能給他聽個響!
無差彆轟炸還在持續著。
奉天陸軍航空司令部快速起飛驅逐機,前往徒河空域迎敵。
深居奉天關東軍司令部的武藤信球。
他非常慌張。
原因是長期和支那空軍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