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橋監獄。
獨立一營一連二連左右兩翼爬上圍牆,機槍手待命。
三連隨葉安然一並出門。
何輔堂跟在葉安然身邊。
這個素昧平生的人。
有可能成為他報得殺父仇人的恩人。
王一秀一並隨往。
典獄長在葉安然耳邊小聲提醒,“葉司令。”
“他是漁農老板身邊的紅人。”
…
葉安然點頭。
要不是漁農老板身邊的紅人。
他就不插這一杠子了。
誰讓他這個人,小心眼,特彆記仇。
上回在滬城。
漁農老板沒少埋汰他……
看見監獄裡突然出現很多士兵,魏正先右手緩緩抬起。
示意他身後的士兵把槍舉起來。
在他們舉槍的時候,孫茂田帶著三連端著衝鋒槍圍成了一個半弧形。
魏正先表情僵住,“典獄長,你這是嘛意思?”
“我是奉了複興社老板的命令,提審何輔堂。”
“你是要抗命不成?!”
…
老實說。
這個狗東西說氣話來,一套一套的。
專門拿官大的嚇唬官小的。
典獄長抬頭,“魏先生。”
“監獄不是漁農老板開的。”
“至於要不要釋放何輔堂,老板其實說了不算。”
…
“混賬!”
魏正先倏地拔槍。
他剛舉起手槍。
遠處傳來砰的一聲。
緊接著。
子彈倏地斬斷魏正先右手手掌……
他手槍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整個右手鮮血如注。
疼得魏正先吱哇亂叫。
佇立在他身後的複興社士兵驚呆了。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監獄會有人突然開火。
更沒有想到會直接針對他們的領路人,E先生!!
就在他們懵逼的時候。
瞭望台突然響起激烈的槍聲。
僅是片刻。
魏正先帶來的人全部被機槍打成了馬蜂窩。
監獄門前屍橫遍地。
那些佇立在廣場放風的犯人,目瞪口呆。
殺人。
如此簡單。
他們以前,以為在監獄裡當個老大,裝個逼,就很牛逼了。
此刻。
他們方才知道。
在葉安然麵前,生命賤如螻蟻。
典獄長麵皮凝重。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些死在監獄門前的士兵。
這哪是葉司令啊!
這他媽就是閻王爺啊!!
魏正先嚇癱了。
他八輩子做夢都夢不到宿命如此弄人。
佇立在葉安然身後的何輔堂瞳孔睜大。
懵逼。
這,這就把魏正先帶來的狗腿子給宰了??
見麵不到五分鐘。
他們就死了。
何輔堂心懸在嗓子眼,他大腦和漿糊一樣,混沌,震驚!
葉安然從馬近海手裡拿走手槍,丟給何輔堂。
“他死,還是活。”
“你自己拿主意。”
…
何輔堂接住手槍。
他還沒從剛剛震撼眼球的場麵回過神來。
當何輔堂接住槍的刹那。
魏正先撲通跪下,“何輔堂,對不起。”
“我該死。”
“我混蛋。”
“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求求你放過我……我保證從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從今往後再也不打擾你。”
…
人在生死攸關之際。
總會激發無儘的求生欲。
他跪在何輔堂麵前,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然。
何輔堂卻沒有任何表情。
倘若人活一世。
輕易放過有殺父之仇的惡人,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何輔堂眼神一冷,接著槍口瞄準魏正先的腦袋,接連扣動扳機。
直到猩紅的血,濺了他一身。
何輔堂轉身麵朝西天,砰的一聲跪下。
“爹!!”
“孩兒給您報仇了!!”
…
葉安然轉身走回獄室。
王一秀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