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也瞎了？認不出夏老嗎？”
…
整個房間的氛圍瞬間無比緊張。
蘇長城低著頭，滿懷歉意，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道讓他崩潰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算什麼東西？！”
“我們執行的可是老板的命令！！”
“你最好叫你的那些蠢貨，把槍放下！！”
是杜天明。
複興社滬城辦公室副主任。
他語音落下時。
蘇長城絕望了。
操！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麼話都敢說啊！
明樓喘了口粗氣。
他看向囂張跋扈的杜天明，“蘇主任。”
“你要是連一隻狗都管不了。”
“我就替你管了！”
…
蘇長城麵皮鐵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天明，“給明長官道歉！！”
杜天明：……
嗬！
他冷喝一聲，非常欠揍的來了一句，“對不起。”
“但我還是得告訴你。”
“複興社要帶走的人。”
“誰也攔不住！”
…
明樓嘴角抽動著。
他忍很久了。
倏地。
明樓突然拔出手槍，一槍打穿了杜天明的眉心。
蘇長城渾身一顫。
他身邊人要舉槍的時候，他連忙站在明樓麵前，“都不許動！！”
複興社其他人剛要舉槍的手，終是落了下去。
要拿手槍和明樓帶來的衝鋒槍乾。
他們會死的很慘。
蘇長城表情僵硬，他看著躺地上，死不瞑目的杜天明。
兄弟。
你死的一點不冤。
明樓看著蘇長城，“蘇主任。”
“他歸哪管？”
蘇長城：“歸特委會。”
明樓嘴角上揚，“特委會誰說了算？”
“您說了算。”
“那好。”
“給他發陣亡撫恤金。”
“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蘇長城點頭，“是！”
明樓走到夏立國麵前，他蹲下，低聲輕語道：“夏老，您來這兒是有什麼業務嗎？”
夏立國掏出合同。
“我和司藤藥業談好了買賣合同。”
“今天派人來取貨，說是讓人撬走了。”
“我來，就是為了要個說法。”
…
明樓接住合同。
他低頭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轉身走到蘇長城麵前，把合同塞到他手裡，“蘇主任。”
“你是複興社滬城辦公室主任。”
“這個案子交給你辦，你能不能給辦明白？”
蘇長城緊張地點頭，“能，一定給，給夏老一個交代。”
明樓冷哼道：“如果夏老對你的交代不滿意。”
“一旦驚動了老師。”
“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蘇長城兩鬢直冒冷汗，他點頭，“我一定給夏老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定。”
他再度表態。
蘇長城沒有想到。
他這次踢到的真得是鋼板一塊。
無論是明樓。
還是夏立國。
他都得罪不起。
明樓緩緩走到田村太郎麵前。
田村太郎嚇癱。
他麵皮煞白，兩個眼睛瞪得比牛蛋還大。
“和我，和我無關。”
…
明樓從兜裡掏出兩本證件。
他拿出其中一本扔到他麵前的桌子上，“你在滬城經商，應該認識中國字吧？”
田村太郎點點頭。
他雙手捧起證件。
低頭認真地看著裡麵的內容。
直到看見滬城海關督察處處長：明樓。
他覺得大腦一陣缺氧。
剛剛不是什麼特委會處長嗎？？
怎麼一眨眼。
成了海關督察處處長……
司藤藥業所有的貨，都要經過碼頭靠港。
他們的船進港。
需要海關檢查，蓋章放行。
得罪了海關督察處處長。
那司藤藥業從今天起就可以關門了。
他連忙向明樓彎腰九十度鞠躬行禮，“對不起，對不起。”
“……”
蘇長城站在一旁。
看著田村太郎緊張地模樣。
他仿若一顆石頭壓在了胸口。
他擔心。
田村太郎下一秒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他身上。
…
事實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田村太郎一句話也沒掖著藏著。
他把蘇長城找他買藥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一番話說完。
蘇長城直接雙腿顫抖，站不住了。
他扶住身邊的書架，麵色煞白，“明，明長官！”
“我這也是奉了上級的命令。”
“真的~”
“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是，是老板的主意！”
……
明樓微微一笑。
他抬頭看著蘇長城。
當然知道他不是幕後主謀。
可是他見了夏老，手下人還拿槍指著夏老。
這點就是他的不對！
“不用和我解釋，你還是親自，給夏老解釋清楚吧。”
蘇長城：……
他走到夏立國麵前，九十度鞠躬行禮，“夏老，對不起。”
“晚輩瀆職，叫您受驚了。”
“請夏老處分。”
…
夏立國抬頭看著蘇長城，“算了，你也是替人做事，回去告訴你們老板，藥是我買的。”
“他有意見，大可以到夏公館找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