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本善蜷縮在豬圈牆角。
他絕望地看著遠去的抗聯第一師三團團長徐茂。
怪誰呢?
是他斷了所有的退路。
決心跟著鬼子當大官,發大財。
此刻。
蹲在劉本善身邊的偽警察,氣得腦袋發懵。
他們顧不上拿槍指著他們的東北野戰軍。
直接朝劉本善撲了上去。
偽警察打翻了劉本善的帽子。
撕扯著他的頭發,不時的有人往他臉上,身上猛踹。
“彆打頭!”
“彆打!”
“……”
劉本善趴在豬圈裡,雙手舉過頭頂,護住腦袋,“彆打了!!”
在他們打架的時候。
徐茂又回到了葉安然身邊,他嘴角抽動著,“長官,方便跟我到老百姓家裡看一眼嗎?”
…
葉安然點頭。
他和馬近海、張小六,跟著徐茂朝老鄉家裡走。
警衛營派出一個班的人,緊隨其後。
他們在葉安然途經的小巷,提前檢查,站崗執勤。
跟著徐茂進了一家小院。
在院子裡,葉安然停下。
在他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的一隻手裡,攥著棱角分明的碎玻璃。
男人躺在地上,他死不瞑目的瞳孔裡,寫著怨,寫著仇,寫著屈辱和不甘。
徐茂上前幫男人合上那雙不甘的眼睛,他嘴角顫抖著說道:“煩,煩勞長官到前麵來看。”
葉安然往前走了幾步。
他抬頭的一瞬,便看見了倒在血泊裡的女人。
在他身後,張小六摘下軍帽,怒吼道:“這他媽的誰乾的?!哪個王八蛋乾的?!”
…
在張小六發飆的時候。
葉安然已經猜到了是誰乾的。
目前城裡活著的鬼子沒有。
隻剩下被關在豬圈裡的幾個偽警察。
抗聯有優待俘虜的紀律。
徐茂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替它們求半點情分。
足以說明,它們該死。
葉安然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看向徐茂,“勞駕徐團長,幫這戶人家,入土為安。”
徐茂點頭,“會的。”
跟著徐茂出門。
葉安然又到了幾戶人家。
荒涼。
淒慘!
葉安然走出老百姓的院落,他接著從腰間拔出手槍,接著滑膛上彈,徑直朝豬圈走去。
“彆打了!”
劉本善苦苦哀求。
那些在劉本善手底下乾工作的走狗,以為在東北軍麵前暴揍劉本善,就能得到活命的機會。
隻是。
沒有人會給欺辱老百姓的漢奸走狗機會。
葉安然拐過院牆路口,他接著舉起手槍,朝著正在毆打劉本善的狗腿子開槍。
槍響!
正毆打劉本善的二狗子嚇了一跳。
直到看見有人背後中彈,身體滑倒摔進糞坑。
啪啪啪~
葉安然連續扣動扳機。
他打光了一個彈匣裡的子彈。
沒有要他們的命。
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偽警察的腿上。
那些腿上中彈的二鬼子疼得吱哇亂叫。
恐懼,惶恐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葉安然。
葉安然走到豬圈旁邊。
他從警衛員手裡拿走衝鋒槍,接著拉動槍栓朝他們腿上掃了一梭子。
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打完。
劉本善一眾人等的腿,全部廢了。
猩紅的血,掩蓋住了糞坑發出來的惡臭。
他們蹲著的地方,血水順著豬圈的斜坡流進糞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