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
張小六手揣在大衣兜裡。
要不是那日，聽稻葉提起過，他也不知道冰城城內，還有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鬼子把一些殘暴的實驗，用在華夏人身上……
一想到這種事情，張小六恨不能抽自己兩個耳光。
馬近山深呼口氣，“把門打開。”
…
砰！
守在門口的警衛，打開了大門上的鐵鏈。
鐵鏈抽出門鼻時，發出清脆的啪啪啪的響聲。
等把鐵鏈解開。
警衛推開大門。
眾多記者朝著監獄內部蜂擁而至。
他們擠到門內，接著全部停了下來。
在院子裡，跪著數百個被脫光上衣的鬼子。
在每一個鬼子身邊，都站著一個手握大刀的軍人。
不少記者感到震驚之際，紛紛舉起手裡的相機，將這一幕拍下來。
葉安然和馬近山走進院子裡。
馬近山看到那些跪在院子裡的鬼子，不由得一愣，“這是啥時候的事情？”
葉安然抬頭，“打冰城第一站，我就要求孫茂田率先控製中馬城監獄，活捉跟監獄有關的所有人……”
葉安然深呼口氣。
“可惜。”
“讓石井三郎那個混蛋，跑了。”
…
馬近山看了眼那些等待死亡的鬼子。
他跟著李國勝、張天海的腳步，隨著記者進到監獄內部。
映入眼簾的是躺在病床上凍僵的屍體。
魔窟一般的實驗室裡，躺著死亡已久，卻麵目猙獰，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老百姓。
有記者在房間裡待了不足半分鐘。
接著撞開所有人，衝到院子外麵瘋狂嘔吐。
…
葉安然靜靜地佇立在院子裡。
他不用進去看，都知道，他們在裡麵看到了什麼……
等著。
因果必有報應！
他看向身邊的張小六，“你不進去看看？”
張小六深呼口氣。
他有些抗拒。
葉安然扯了扯嘴角，“二哥，帶著六哥進去看看。”
“是！”
馬近海上前拽住張小六胳膊……
拉著他朝實驗室走去。
任憑張小六如何抗拒，他也拽不過一個比他高又壯的馬近海……
直到張小六進去實驗室，葉安然歎了口氣。
誰都可以不看。
他張小六必須要看。
他當年如果沒有撤出北大營。
沒有放鬼子入關，石井三郎也就不會32年在這座城裡建起這座人間煉獄……
也就不會有什麼516部隊。
和他們的第六五九部隊。
半個小時後。
張小六扯開衣領，衝出實驗室，在門口下水道的地方，瘋狂嘔吐。
他嘔吐半晌……
瞳孔突然擴散數倍……
他眼睛盯著下水道裡的血，和凍在下水道冰層上麵的頭皮……
砰的一聲嚇坐到地上。
馬近海站在他身邊。
他往下水道裡看了一眼。
接著拽住張小六的衣領，給他提溜了起來……
把他拉到葉安然麵前，馬近海道：“看完了。”
張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