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圍著加藤明誌的幾個軍官,臉色愈發難看。
他們目光盯著拿雪洗臉的叫花子,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他們不屬於川崎師團,但無論在哪個部隊,中將師團長手裡都掌握著他們這些菜雞的生殺大權。
在腳盆雞,皇權高於一切。
軍銜更是如此。
一個中將師團長,隻要一個不高興,下一秒就能夠弄死他們……
加藤明誌的手顫抖著打開了軍官證。
看到軍官證上的照片,他瞳孔瞬間睜大,心跳瞬時加速,血壓飆升180……
他懵了。
軍官證上的男人,正是川崎熊男。
也就是他麵前的叫花子。
站在加藤明誌身邊的副官屏住呼吸,臉憋得通紅。
尷尬。
他一臉懵。
這也太巧了?
老大太衝動了。
站在副官身邊的先遣聯隊軍官,見副官的臉色難看,凝重,心全部懸著。
準了!
剛剛挨揍的叫花子,一準是川崎師團的師團長。
慘了。
不等加藤明誌說話,站在前排的所有人嚇得臉慘白。
加藤明誌麵無血色。
剛剛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的氣勢……全無。
他看著洗完臉站起來的川崎熊男。
大腦一片空白。
這麼,這麼巧嗎?
他嘴角抽動著,渾身顫抖的看著川崎熊男,下意識的鞠躬一禮,“對,對不起將軍。”
他躬著身子,不敢抬頭,不敢直起腰。
就這幾秒的功夫,加藤明誌甚至連死後埋在哪都想好了。
…
佇立在他一旁的副官慌了神。
他恭敬一禮,“將軍。”
副官低著頭,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對不起將軍,我們,我們聯隊長他不是有意的……”
川崎熊男:……
對不起就完了?
他好歹一個帝國的中將。
是天蝗敕封的陸軍中將!!
被一個大佐當成叫花子,殺人犯……
他身上傳來的劇痛,時刻都在提醒他,不能放過加藤明誌……
站在加藤明誌身後的鬼子驚呆。
在沒有任何的口令下,他們麵向川崎熊男深鞠躬……
他們當中,有大部分人自從穿上軍裝,抵達北新羅開始執行軍事任務起,就沒有見過將軍。
連少將幾乎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是個中將。
這中將在他們麵前就是個神一樣的存在。
…
他們躬著身子,誰也不敢第一個直起腰,抬起頭。
此刻。
這些鬼子的內心非常的忐忑,緊張,惶恐。
和中將第一次見麵,他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種要跟著加藤明誌大佐陪葬的感覺。
加藤明誌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惶恐的鞠躬九十度,一張扭曲,緊張的臉孔的,不停的往外滲著汗珠。
…
川崎熊男皺著眉頭。
他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至今,從沒有似今天一樣狼狽。
讓一個大佐軍官打的他一個中將軍官哇哇叫。
他深呼口氣。
走到加藤明誌麵前,川崎熊男托起他的下巴,一雙洞穿一切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將軍。”
加藤明誌連忙道歉。
要不是川崎熊男托著他的下巴,他都要嚇得跪下了。
川崎熊男冷眼凝視著他,“叫什麼名字?”
…
加藤明誌緊張道:“報告將軍,北新羅派遣軍第2師團先遣聯隊聯隊長加藤明誌,奉命,奉命前往永川西線增援,增援。”
…
嗬。
川崎熊男抬頭看著一個聯隊的兵力。
他一個師團,都沒有能消滅掉106師。
在黎明前,更是以川崎師團全軍玉碎的代價,失去了永川、隴川郡等地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