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出發後不久。
豫章火車站調度站緊急調派第二輛火車進站。
火車站站長急的腦門子上全是汗珠。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從沒有見豫章火車站這麼忙過。
許是防止火車站調度人員泄密,在火車調度室,都站著兩名以上荷槍實彈的戰士。
不因為彆的。
隻因為電報上最後一句話:泄密殺頭。
…
豫章。
總前指。
鄒飛將一封黃河通訊社剛剛發來的電報,遞給常勝。
常勝看完電報上的內容。
他抬頭看向鄒飛,“雖未見過葉將軍的麵,但他在東北和協助我們度過難關的事情,我記憶猶新。”
“他不光給我們提供了先進的武器裝備,還源源不斷地通過明氏集團,向我們輸送後勤補給。”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
“首當電告楊驥生,其部隊應不惜一切代價,積極參與營救葉將軍的行動。”
“其二,聯係東北野戰軍,我們要北上參與抗戰,看是否能夠協調和金陵方麵的關係,雙方在營救葉將軍的行動上是一致的,在這個關鍵時刻,完全有必要精誠合作,共同禦敵。”
…
“是,我去協調。”
鄒飛走進指揮部,命令通訊兵向東北野戰軍發報。
…
金陵。
複興社。
幾十台大功率電台,正在不停歇的工作著。
他們的特工,從事著攔截,破譯,監聽等重要工作。
代漁農走進電訊室。
坐在凳子上戴著耳機監聽電台的人,倏地起立向代漁農敬禮。
在常老大麵前,他隻有挨揍的份。
在這間屋子裡,乃至整個複興社,隻要常老大不在,他就是老大。
“有什麼收獲嗎?”
代漁農看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點頭。
她從桌子上拿起筆記本,“我們頻繁攔截到一份加密電報。”
“目前隻能破譯出最後幾個字。”
女人一臉沮喪。
代漁農看得出,女人非常用心。
他從女人手裡拿起筆記本,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密電碼。
對方使用的是新的密碼本。
也隻有幾個字沒有更換:泄密殺頭。
代漁農大腦飛速的運轉著,筆記本上的密碼似跳起來一般,在他腦海裡自動的組合著,片刻後,他不由覺得後背發涼。
這哪是電報啊!
這分明是把常老大送去醫院的斷腸草啊。
太狠了。
代漁農不動聲色道:“你研究不明白就彆研究了。”
“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他拿著女人的筆記本就走。
女人看著代漁農的背影,“處長,能不能把那個密電碼讓我抄一遍?”
“我還沒記住。”
…
代漁農微微一怔。
蛙趣!
你活膩了吧?
你還想抄一遍?!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筆記本,抬頭凝視著女特工,“你連自己寫過的內容都不記得,怎麼當得特工?!”
“當特工首先要有腦子,不要求你過目不忘,你最起碼寫過一遍的東西,要背的下來吧?!”
“你給我背一遍!”
…
代漁農直接發難。
他是乾情報工作的。
在這個時候,相比支持常老大,他更希望等各部隊全部到位後,再通知老大。
大不了提前把醫院給老大叫到公館候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