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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蒲團上,筱塚智盛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他不想承認,但在父親麵前,他不敢說謊,隻得點頭,“父親,對不起。”
筱塚勝男愣住。
他吹胡子瞪眼凝神看著筱塚智盛,怒罵道:“廢物!!”
“一群廢物!!”
身為前朝軍機大臣,筱塚勝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肺管子快要氣炸了。
二十萬人包圍支那人七千人,先不論輸贏,光這個人數,都能把天蝗的臉麵丟光。
況且,這場人數碾壓支那人的戰役,最後他們竟然失利了!!
筱塚勝男血壓飆升。
他抓起擺在麵前的茶葉罐,啪一聲砸地上。
罐子裡的茶葉和碎掉的茶葉罐碎片散落一屋地。
筱塚智盛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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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塚勝男皺著眉頭,他失望的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沉聲說道:“1894年,我隨同大山岩大將,在帝國軍艦的掩護下,從獅子口後路上的花園口登陸。”
“僅用幾天,便擊潰了清軍連順、徐邦稻等部進而攻占金州。”
“共擊潰清軍餘人,並於11月21日向獅子口發動總攻,並於次日拿下獅子口。”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給我們老一輩的英雄丟臉!!”
筱塚勝男抬頭看了眼筱塚智盛,“接下來怎麼辦?”
筱塚智盛朝他父親微微一禮。
“父親,支那人的援兵已經抵達狼林山,寧遠縣很有可能會遭到支那人的進攻,為了您的安全,希望您轉移回國。”
筱塚智盛歎了口氣。
這些話雖說難以啟齒,但當務之急,保命要緊。
他在狼林山見識過支那人的飛機。
也見識過他們和雄獅一樣的士兵,7000餘人,在無數炮火的炮擊下不僅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還接連打退了蝗軍數十次的進攻。
給他們造成了上萬人的傷亡!
要不是親眼所見,筱塚智盛絕不會相信,支那人在打仗時候,會不怕死一樣冒著炮火往前衝。
筱塚勝男眉頭擰成了麻繩。
“非走不可?!”
“哈依。”
筱塚勝男輕歎道:“好吧,希望你們能儘快,挽回天蝗的尊嚴,奪回屬於蝗軍的領地。”
“哈依。”
筱塚智盛恭敬一禮。
他站起身,走到院裡,命令副官和警衛隊,替家眷收拾東西。
筱塚勝男坐在蒲團上愣了好大一會。
他扭頭看著寬敞明亮的大房子,長歎一聲,接著起身去房間收拾東西。
在和支那人硬剛和離開兩個選項,筱塚勝男選擇離開。
嗯~他隻是年齡大了,不是蠢。
舒坦日子過得久了,他越來越想多活兩年。
按照他參加甲午戰爭時期來推斷,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年,他不論去哪,都是腳盆雞人們心目中的功臣,死在北新羅,沒那個必要……
…
寧遠縣。
縣城城門上斜插著膏藥旗。
城樓上有鬼子布置的機槍手,城外是鬼子和偽軍的檢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