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
月光普照桂溪大地。
李忠義坐在葉安然身邊,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一條心,一股繩。
短短六個字,夠應天學一輩子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斷然不信年紀輕輕的葉安然會有如此格局。
李忠義凝神看著葉安然,“老弟。”
“我知道你怕什麼。”
“你放心,我們堅決不拿著你給的槍,傷害同胞。”
他喝多了。
又沒喝多。
李忠義右手比作手槍,他指著腦袋,“我拿腦袋向你保證。”
…
葉安然微微頷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和李忠義互相攙扶著出門。
馬近海和高直航一行人跟在後麵。
眾人的影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拉的很長。
葉安然邊走邊說,“老哥。”
“鶴城目前主要的困難就是太窮了。”
“兵工廠的產能,嚴重不足。”
葉安然滿口酒氣,他拍拍胸脯,“但是,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擠,也給你擠出來一個師的裝備。”
李忠義大拇指豎在葉安然麵前,“兄弟,仗義。”
兩人走到桂溪最好的酒店大門前。
葉安然扶著李忠義上台階。
李忠義踉踉蹌蹌,拾階而上。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上了三樓。
整個三樓的走廊,全是站崗的士兵。
是李忠義警衛部隊裡麵挑出來的最出色的戰士。
整個酒店的保密級彆,比委托人趙主任代替應天下來桂溪視察的時候還要更高。
酒店方圓1.5公裡,有巡邏部隊不間斷巡邏。
所有能夠通向酒店的道路,不管大路小路,全部有官兵駐守,路前放有拒馬,路麵鋪設爆胎釘。
在葉安然和馬近海的安全方麵,李忠義做到了極致。
葉安然和馬近海是臨近的兩間總.統套房。
許是為了不打擾到葉安然和馬近海的隱私,整個三樓隻有警衛,和他們倆的房間住人。
李忠義和葉安然、馬近海擁抱後下樓。
他住在二樓。
隨同他們一塊來的飛行員住在四樓。
不得不說,李忠義是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
他沒有住在葉安然的樓上。
而是讓他們自己人住到了樓上。
回到二樓房間,李忠義脫下軍裝,他站在窗前深呼吸。
小葉子這家夥太摳門了。
他還以為能從葉安然手裡拿到兩個師的裝備。
結果,這家夥太會哭窮了。
要不是去過鶴城,他就讓葉安然給騙了。
也幸虧現在桂溪窮。
不然,就葉安然那個哭窮的勁兒,他手裡就算有一塊錢,也想折成一半給他花。
…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葉安然頭腦立刻清醒。
固防南疆,給李忠義一個師的裝備,無可厚非。
他也知道桂溪部隊現在很窮。
想從他們手裡撈點錢,挺不容易的。
但不撈點錢吧,又有一種冤大頭的感覺。
他坐在沙發上,沉思幾秒後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撥通了東北野戰軍司令部的電話。
大約過了兩分鐘。
馬近山從值班軍官的手裡接過電話,“老弟,出什麼事了?”
他順便抬頭看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