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主任嘴上不說什麼,心裡樂開了花。
他的錢兜子,有時候說話比陳助理他們說話還狠辣。
他喜歡這種感覺。
許是聽到吵架。
夏立國和馬近山、馬近海端著酒瓶子來到趙主任桌前。
“嗬嗬”夏立國嗬嗬一笑,“怎麼喝酒還吵吵起來了?”
見到夏立國。
趙主任,孔淵,李忠義,烏建生,張小六等一桌子的人,全部向後退了半步,離開凳子站起來,他們向夏立國敬禮。
葉安然和夏芊澄對這種場麵早就見怪不怪了。
從剛開始認識夏立國的時候,他就知道老嶽父的身份背景不簡單。
果然。
他老嶽父往這邊一站,剛剛橫眉豎眼的人,全部老實了。
趙主任臉紅,他向夏立國微微一禮,“夏老,沒什麼事,您先去休息,我們處理就好了。”
夏立國看了眼孔淵。
他微微頷首,“有什麼事情,心平氣和的談。”
“中外友人都在,彆讓人看了笑話。”
他若有深意的眸子看向孔淵,“彆以為掌握著錢袋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手裡的錢多如牛毛,也是老百姓的納稅錢!”
“你什麼都可以賣!”
夏立國臉色一沉,“就是不能賣國!”
…
全場啞然。
孔淵似吃了幾根辣椒,臉紅一直到脖頸。
夏立國轉身離開。
說實話。
剛剛孔淵的那些話老爺子都聽見了。
他活到這個歲數,耳朵不聾,眼睛不花。
但今天來的人都是客人!
是為了他女婿和千金的禮成。
他這個當嶽父的,不能帶頭掀桌子。
倘若平常。
孔淵如果不挨頓揍,都不符合夏立國的風格。
夏立國走後。
眾人落座。
葉安然看向神情恍惚,有些急躁的李忠義,“把電話接到大廳裡來。”
“我來問問,桂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幽冷的眸子凝視著孔淵,“到底是不是像孔師長所言,是我軍在邊境挑釁!”
孔淵表情僵住。
他身體都僵直了。
他去桂溪遭到葉安然的羞辱,是因為身邊沒有靠山!
他現在身邊坐著的人,都是應天的人。
也都是他的靠山。
特彆是坐在他身邊的趙主任!
就這種情況,孔淵非常的不理解。
葉安然是怎麼敢這麼和他說話的?
他難道就不把趙主任放在眼裡嗎?!
…
很快。
通訊兵把電話線拉到了客廳。
中外友人看著通訊兵扯著電話線進屋,全部都懵逼了。
這麼乾脆的嗎?
婚禮現場直接變成了鶴城作戰指揮部?!
加侖和圖哈耶夫斯基坐在趙主任旁邊的桌前。
看到葉安然麻利的動作,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就喜歡這樣的指揮官。
一句話。
立刻把結婚現場變成東北野戰軍臨時指揮部。
在通訊兵搭建電話的時候,葉安然送夏芊澄到隔壁屋休息。
在房間裡,一身戎裝的葉安然向夏芊澄道歉,“老婆,對不起。”
“打攪了我們的婚禮。”
葉安然很自責。
夏芊澄微微一笑。
她溫柔地上前抱住葉安然,“婚禮已然禮成。”
“這是敬酒環節。”
“再說,我們都敬完酒了。”
“有國家,方才有小家。”
“在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桂溪省的老百姓正在經曆生死。”
“我決不讚同孔淵的說法。”
“從北大營開始,每一場戰爭都是鬼子引起的!”
“安然。”
“你去忙吧。”
“我相信你。”
夏芊澄鬆開抱住葉安然的手,她向後退了一步。
手背在身後,溫柔和煦的目光看著麵前帥氣的男人。
是的!
他是今天全場最帥的男人。
葉安然貼到夏芊澄的額頭,在她額頭處給了一個深深地吻。
隨即轉身出門。
前一秒笑容還掛在臉上,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他臉上的笑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肅殺之氣!!
…
他媽的!
第54師師長孔維佳!!
他要槍斃他!
葉安然走出房間。
周圍的賓客和國外駐應天的特使,參讚,目光全部在這一瞬間看向葉安然。
送走媳婦的葉安然。
少了幾分溫柔。
多了幾分殺氣。
露娜坐在加侖的對麵,她回頭看著款款而來的葉安然。
剛剛!
他是一個丈夫!
此刻!
他是一個軍人!
趙主任和孔淵神色凝重。
他們不知道葉安然想要乾什麼。
但這個氣場,彆說孔淵,就算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也鎮不住!
通訊兵把電話放到桌子上。
馬近海站在過道的一邊。
老實說,他三弟上次有這種表情的時候,還是葛長生團和白楊團兩個團的戰士們陣亡,犧牲的時候。
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可怕!
他走過的地方連空氣都是火藥味。
馬近海咽了咽口水。
他喉結湧動。
有人,惹麻煩了。
…
趙主任麵皮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