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
趙主任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輛軍車停在大樹旁邊的公路上。
汐口聯絡站站長徐一博走到趙主任麵前,“主任,贛南方麵偵察到了陳湖南出行就醫的電報。”
“詢問是否抓捕?”
…
趙主任倏然嚴肅了起來。
他無心下棋,站起來望向彆處。
抓和不抓,他內心其實非常煎熬。
抓,必定會有一眾人為他發聲。
似去年三月,陳湖南被抓後,每日來找他說情的人,見都見不晚。
更有宋氏出麵,請他放人。
後於五月,他被救走,從此杳無音信。
趙錢總算是得以清淨。
而今。
贛南複興社又一次得到了陳湖南出行的消息,他抓還是不抓?很難抉擇。
陳湖南救過他的命。
是他最為看中,最為欣賞的學生。
而陳湖南卻選擇了和他不同的路走。
趙主任沉思片刻,“他出行所為何事?又和誰有聯係?”
徐一博道:“陳湖南可能舊傷複發,想去滬城醫院看腿傷。”
“至於和誰聯係的,贛南方麵查不太清楚。”
…
趙主任轉身看向陳助理,“你覺得呢?”
陳助理:……
他咽了咽口水,“主任,陳湖南和我們走的方向不同,日後他一定能成為和我軍抗衡的軍事主官。”
“如果現在不解決他,將來,他一定會在戰場上解決我們的人。”
…
趙主任頷首。
他認同陳湖南的指揮天賦,帶兵天賦。
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思忖幾秒後,趙主任轉向徐一博,“命令代助,人可以抓,但要抓活的。”
他對陳湖南,還是有感情的。
徐一博向趙主任敬禮,隨後轉身上車離開。
半刻鐘後,複興社贛南辦事處鄭新民接到了應天的命令:抓人,抓活的。
…
他把命令傳遞給前突部署的複興社行動隊。
並給當地警察廳掛去電話,要求協助行動隊辦案。
通往贛南機場的路上。
一隊人穿著商販才會穿的長衫,騎馬前往贛南機場。
陳湖南扮作做生意的老板,一隊警衛衣著樸素,跟在他左右前往贛南機場。
等快到機場的時候,陳湖南停了下來。
他看著遠處的機場,回頭看看為他送行的王新騰,“前麵是應天的駐防區,我和石頭走過去。”
“王瞎子,你帶著人回去吧。”
…
王新騰牽著馬韁繩,“有時候真特娘的羨慕你。”
“鄒主任交代了,送你要送到機場,避免發生岔子。”
“東北野戰軍給贛南機場的部隊下發了命令,要求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等你進了機場,我們就撤。”
…
陳湖南張著嘴巴,有些驚訝,“東北野戰軍能命令贛南的部隊?”
王新騰搖頭,“那咱不知道,反正是命令了。”
陳湖南跳下軍馬,“行了,就到這兒吧,我們走過去。”
王新騰下馬。
騎馬確實會引起應天駐軍的注意,他們一行人把馬留下,跟著陳湖南順著公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