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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湖南心情複雜。
他又給吾軍添麻煩了。
看著麵前衝他非常和藹的趙主任,陳湖南歎了口氣。
時間和發生的事情證明了他們不是一路人。
和官宦,地主勾結,欺壓百姓的隊伍,和封建王朝時期皇家的部隊,又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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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機場。
葉安然的專機在空中,被地麵指揮員下令要求其等待通知才能降落。
空勤人員把這一消息,報告給了葉安然。
葉安然望著窗外千奇百怪的雲彩,今天天兒不錯。
“等。”
空勤人員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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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一旁,馬近海生氣了。
“在德意誌和小鬼子高野五十六見麵的時候,你都是直接和他們乾的啊!”
“你今天咋了?”他對葉安然現在的“好脾氣”,忍不了。
根本忍不了。
葉安然嘴角一掀,“你也說了,那些人是鬼子。”
他回頭看著生氣的二哥,“急則有失,怒則無智。”
馬近海朝葉安然豎起大拇指。
昂!
你牛!
你是好人。
高空三千米。
兩架應龍戰鬥機和運輸機保持一致高度。
飛行員高直航看著優先朝著跑道降落的運輸機,嘴角上揚,“媽的!”
“知道老大是給誰讓的機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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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機裡接著傳出僚機的聲音:“不知道啊。”
“不過老大脾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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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航:……
他是有名的“脾氣好”。
見過的和沒見過的都知道他“脾氣好”。
從應天飛來的專機平穩地落地。
工作人員打開機艙門。
代助走下登機梯。
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那跑道的儘頭傳來陣陣轟鳴聲,代助一隻手遮住強光,一邊問剛走過來的空軍軍官,“那是誰的飛機?”
站在代助麵前,空軍指戰員抬頭看著正在降落的運輸機,“報告代處長,是東北野戰軍的飛機。”
代助愣住。
在這一瞬間,他差點背過氣,死這兒。
他嘴角酸痛的抽搐了兩下,莫名地緊張襲遍全身。
“怎麼不先讓他們降落?”
“您看您說的,他們雖然比您早到五分鐘,但您是代處長,他們一群東北的土球子,我讓他們等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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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代助慌張地腿抖個不停。
“你,你他們真是害人不淺啊你。”
甬城空軍指戰員:……
他一臉懵。
難道代處長優先,還優先出毛病來了嗎?
東北野戰軍的運輸機滑行至停機坪。
隨後,兩架應龍II戰鬥機以絕佳的飛行姿態平穩地落地。
甬城機場一眾飛行員全部驚呆。
“這飛機也太帥了吧?”
“你見過嗎?”
“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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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運輸機內的工作人員打開機艙門,代助和一群人小跑到運輸機旁邊站成了一排。
代助甚至在心裡模擬了數遍和葉安然見麵時的場景。
他是來控告葉安然在贛南辦事處槍殺特工一事情的。
萬萬沒想到能在甬城,向趙主任控告葉安然的地方見到葉安然!!
他媽的。
多大的黴氣,才能這麼巧啊?
他祈禱從飛機裡下來的人不是葉安然。
隻要不是葉安然,是誰都行。
聯想到數月前滬城特務抓捕明台時候的場景。
東北野戰軍陸軍在大半夜的把他從家裡的床上揪起來帶去滬城。
他打心眼裡害怕葉安然,害怕東北野戰軍。
普天之下,也隻有趙主任和上麵那位能給他做主了。
…
馬近海走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