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離開後。
林時盤坐在一旁觀察許琴的變化。
即使許琴表現得再痛苦,他也沒有任何動容。
因為痛苦流出的汗水將許琴的頭發和衣服都打濕了。
單薄的白色體恤緊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如果是普通年輕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眼前的美女還毫無反抗能力,就算不伸出鹹豬手,也會血脈僨張麵紅耳赤了。
然而林時對眼前這一幕沒有生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十分鐘後。
許琴臉上的痛苦之色褪去,身體也漸漸平複下來。
緩過勁來後,她虛弱地睜開眼睛,眼珠子轉了轉:
“這是在哪?我沒死?”
林時將許琴扶起來靠在牆上:
“這裡是體育館,你剛剛是發病了?”
“發病?我沒有病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本來我已經暈過去了,突然感覺渾身劇痛......”
許琴一臉疑惑和後怕。
剛才那種痛實在是太痛了。
林時眼眸一動,更加懷疑許琴可能是無意間開啟了基因鎖。
“你在進入體育館之前有沒有生什麼特彆的事,或者出現一種特殊的感覺?”
許琴搖搖頭:
“我之前太害怕了,隻知道跑,可是跑著跑著就暈了過去。之後是誰救了我,帶我來這裡的?是你嗎林時?”
許琴緊緊盯著林時。
“是那個士兵救了你。”林時沒有承認,直接說道。
許琴低下頭,昏暗的燭光下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那個士兵呢?”
“去找校醫了。”
聽完許琴沉默了下來,氣氛安靜了許久,許琴突然輕聲開口道:
“為什麼......”
林時看她。
“為什麼你不救我?”
“為什麼你不等等我們?如果你跑慢一點,用手電筒照著路,小小就不會死......”
“為什麼,為什麼你變得那麼冷血?!你害死了小小!!”
說到最後一句,許琴幾乎喊了出來。
剛才痛苦的那段時間她一直都是有意識的。
也聽到了林時和李偉的對話,隻是無法開口說話而已。
經曆了一係列險死還生,許琴的精神早就處在隻剩一根弦繃著的狀態。
而剛剛那個問題,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小小死前喊的是她的名字,可她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下來。
她的良心不能接受自己對李小小的死負責,便把這一切過錯都推到了林時身上。
許琴的臉上滿是控訴和怨恨,通紅的雙眼死死看著林時。
林時的眼眸變冷,眼底甚至閃過一抹殺意。
這種事情他經曆得太多了。
說他冷血無情也好,自私自利也罷。
末世用血淋淋的課程教會他的:不要對任何人付出真心和善意。
即使之前救了許琴的人是林時,許琴還是會覺得是他害死了李小小。
可許琴沒有去想,林時和李小小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
林時意念一動,放在背後的手裡已經多出一把匕首。
他不能讓一個怨恨自己的人活在世上。
還是一個可能開啟了基因鎖的人。
那對自己是一種威脅。
許琴被林時的眼神嚇到了,身體朝後退去,可後麵是冰冷的牆壁。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健身房外響起,林時將背後的匕首收了回去。
李偉快步走進健身房,手裡還拉著一個人。
看到許琴驚喜說道:“你醒了?!”
林時站起身,注意到李偉身後有一個身穿白褂,手提藥箱的男人。
男人快步上前,蹲下身給許琴檢查情況。
“許琴同學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個男人居然認識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