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好陣型,林時帶著自己源獸團隊出發了。
目標,星海公寓。
此時的星海公寓內。
獸潮衝破星海公寓的防禦門後,就朝著慌忙逃竄的幸存者撲了過去。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們!!”
“不要過來,你們這些畜生!!”
“媽媽!媽媽!”
......
星海公寓裡有一千多名幸存者。
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槍械,沒有解開基因鎖,手裡隻有菜刀,水果刀,這些都算不上武器的武器。
麵對洶湧而來的獸潮,麵對體型巨大,凶猛無比的獸群,這些幸存者就如同被餓狼撲入羊群。
被紛紛撲倒撕咬。
幸存者不要命地跑,但他們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
一個男人發現自己快要被追上,拉住跑在前麵的人的衣服,將他拉到了身後。
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男人跑得更快了些。
有個小男孩被人流衝得摔倒在地,不停地哭喊著媽媽。
但從男孩後麵逃跑的幸存者連繞一下都不願意,直接踩著男孩跑了過去。
不多時男孩就失去了生息,被踐踏得血肉模糊。
在生死麵前,在絕望和恐懼麵前。
人性的惡被體現得淋漓儘致。
漫天飛揚的雪花中,不時有飛濺的鮮血將純白的雪花染紅。
人們的尖叫哀嚎在呼嘯的暴風雪中被淹沒。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波獸潮的數量在狼群脫離了隊伍之後隻剩下八十多隻。
一千多個幸存者,在死掉了大半後,不少幸存者跑得比彆人快,成功爭取到時間躲進了建築物裡。
在物業大廳的一間儲藏室裡。
六個幸存者躲在了漆黑狹小的儲藏室內大氣都不敢出。
其中有兩個女人,三個成年男人,還有一個少年。
少年的懷裡抱著一隻體型有普通的中型犬那麼大的短尾貓。
聽到外麵的源獸動靜遠去,這間儲藏室裡的人才終於發出了低聲。
“嗚嗚嗚......”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短發女人,她的眼睛通紅,躲在角落裡哭泣。
剛剛她在人群中和自己的兒子失散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心底明白自己的兒子已經凶多吉少。
愧疚和自責淹沒了她。
聽到短發女人哭,一個寸頭青年低聲喝罵道:
“哭什麼哭,要是把那些怪物引過來,你想害死我們?!”
“我的兒子丟了,嗚嗚嗚嗚......”
短發女人滿臉哀傷地哭著。
一旁的另一個女人容貌清秀,身材高挑,在末世前還是個普通模特。
但此時的她一頭長發已經油得可以炒菜,聞言一臉嘲諷不屑:
“兒子丟了不去找,在這裡哭什麼喪?”
短發女人聽到這話,猛地站了起來,眼神麻木喃喃:
“對,我要出去找兒子,我要出去找兒子!”
說完就朝著儲藏室的門走去。
寸頭青年離們最近,立刻站起來,擋在儲藏室門前。
他麵露凶狠,一把將短發女人抓了回來,狠狠一耳光抽在女人臉上:
“臭婊子!你想死就等怪物離開以後自己找個地方去死,彆連累我們!”
其他人也站了起來,他們都被短發女人的行為嚇了一大跳。
儲物室的大門封閉性十分好,到現在他們都還沒被發現,但要是門開了,那就不一樣了。xしewen.
“你現在開門,那些怪物嗅覺靈敏,我們會被發現的。”
抱著短尾貓的少年說道。
其他人怕引來源獸,不敢大聲叱罵短發女人,但看她的眼神都極其不善。
如果不是外麵有源獸,他們早就破口大罵了。
女人捂住臉,身體起伏,無聲地哭著。
任誰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絕望。
但在這樣人命如草芥的末世裡,誰不是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呢?
大部分人早就麻木了。
他們不管彆人活得怎麼樣,隻想讓自己活下去。
一個戴著一副眼鏡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到短發女人身邊扶起了短發女人。
其他人還以為這個眼鏡男想安慰短發女人。
都扭過頭去。
誰知眼睛男扶起絕望的短發女人身邊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尼龍繩。
下一秒,猛地勒住了短發女人的脖子!
"嗬嗬嗬......"
短發女人拚命掙紮,但她瘦弱的身軀明顯掙脫不了。
隻能絕望地伸手向身旁的人求助。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幾人中的少年想站出來說些什麼,但他身邊的中年人拉住了他,搖了搖頭。
其他人雖然一臉詫異震驚,但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眼鏡男。
就這樣,很快短發女人的掙紮就越來越弱,雙眼上翻,慢慢停止了掙紮。
眼睛男勒死短發女人後,還露出一個鬆了一口氣的笑容,看著儲藏室內的人道:
“不殺了她,她遲早會害死我們的。你們也都同意吧?”
殺了人,再問大家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