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茵!”金源目光一寒,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駱茵,你想死麼?”
金源這話,根本毫不留情,充滿了殺意。
金源這段日子一直在衝殺,手中已經沾滿了妖獸的亡魂與鮮血,自然有一股濃烈的戾氣凝聚,平時被完美的收斂起來,而此時外放而出,竟然勢同猛虎,駱茵在這股戾氣之下,竟然忍不住身體顫抖起來,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駱茵,我勸你不要做一些無謂的事,那隻是愚蠢而已,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建議殺了你!”金源冷聲道。
駱茵屢次三番挑釁於他,之後更是與駱家投入金帳王庭的死敵石塔王庭之中,互相之間已經是仇敵,昔日夫妻情分本就不曾存在,如今自然無需顧忌什麼。
而且今日駱茵所說的話令金源心中惱怒,他很看重墨子魚,自然絕不希望墨子魚聽到駱茵方才所說的話,於公於私,金源都有足夠的理由把駱茵殺了。
所以金源才會說,駱茵是愚蠢的。
駱茵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心中忍不住升起懼意,但是很快她就被扭曲的嫉妒心占據了,金源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嫉妒,嫉妒得想要將墨子魚那張美麗的臉撕成碎片!
駱茵怨毒的望著金源,冷笑道:“金源,你以為你還能夠威風到幾時?金帳王庭的繼承人,嘿,彆讓人發笑了,你以為金帳王庭可以安然無恙渡過這一次難關?你休想!”
“我一定會讓你萬劫不複的,金源,我一定要毀了你!”駱茵厲聲叫道,那聲音宛若厲鬼一般,十分的滲人。
金源眼睛一眯,閃過極為危險的光芒,一隻手伸出,將駱茵的脖子掐住,聲音寒冷若冰霜,“駱茵,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殺你?”
金源的目光無比冰冷,手緊緊的捏著駱茵的脖子,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神令駱茵心中恐怖,她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她真的感覺到了金源對她的殺意。
金源,真的會殺了她。
駱茵艱難的張了張嘴,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滾!”金源隻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將駱茵鬆開。
被金源鬆開,駱茵劇烈的咳了起來,眼中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怨毒,她笑了起來,那是扭曲的笑容,“金源,還有那個女人,你們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們要跪下來求我,跪在我麵前求我!”
“而那一天,絕對不會遠!”駱茵獰笑道,隨即轉身離開,她已經難以承受金源的威壓了。
望著駱茵離去的背影,金源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將氣息完全收斂起來,重新恢複成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王子。
“墨姑娘,實在抱歉,這件事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金源說道。
墨子魚搖搖頭,道:“該說抱歉的人是我,這件事因我而起,若事不可為,金公子當脫身離去,子魚依然感激不儘!”
金源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抬起頭,直視墨子魚,說道:“我的心意,想必墨姑娘已經明白,但我不希望這成為你的負擔,也請墨姑娘不要看輕我金源!”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也是你的自由,但請相信我的真心!”金源認真的說道,見到墨子魚微微皺起的眉,苦笑了一聲,道:“本來不想說這些的,卻因為駱茵而忍不住說出口。”
“墨姑娘你不要有什麼負擔,無論如何我們始終是朋友,今日我為你做的一切,他日若我陷入險境,相信墨姑娘也將伸出援手。”
“所以不要再推辭與婉拒,那隻會讓我覺得我們連朋友都不是。”金源笑道。
墨子魚眼裡閃過一抹歉意,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金源打斷了,“墨姑娘,今日金源的確孟浪了,還請墨姑娘不要記在心上,不論如何,我們先渡過眼前的難題再說。”
“我還有要事,便先離開了,墨姑娘也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