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設想是安排一個驚喜,驚豔她夫君讓她夫君永生難忘的那種。
春夏二人給主子出主意。
寧遠侯位高權重,江家家財萬貫,各色珍奇寶貝理當不缺,軍中行伍之人,對於筆墨紙畫一類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
最後總結出一點:禮物貴在心意。
然,常念鬱悶地捧著小臉:“兵器也送過了,乾脆把我的心剖去給侯爺得了。”
春笙忙道:“殿下可以給侯爺縫個香囊啊!”
夏樟想了想,也道:“像是腰帶護膝一類,也不失為好法子。”
常念幽幽地看著她們倆:“我的女紅是怎麼個水準,你們還不清楚麼?”
二人恍然一拍腦袋,默默閉口不言了。
朝陽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熟讀經史,唯獨針線活過不去,從前硬生生氣走了好幾個教習嬤嬤,最後虞貴妃舍不得閨女受累,一聲令下,不必學了。
直到如今,常念怕是針線是怎麼個運法都忘了。
是以,香囊什麼的,壓根不用想。
她可不想做個醜陋不堪入不得眼的,簡直有損她夫君的氣質!也有損朝陽公主的美名!
主仆三個撓頭想了一下午。
毫無頭緒。
夜裡江恕見了常念那怏怏的小模樣,訝異一瞬,問:“可是憂慮幾日後的宴席?”
江老太太廣邀西北各好友來安城赴宴的事,他略有耳聞。
常念搖頭,心道那盛大的宴席確實是個要精心準備的,不過眼下更緊迫以及更難搞的,是生辰禮。
為了營造驚喜,她自是什麼也沒說。
且,她家侯爺像是真的習慣了不過生辰,這兩日府上平平常常的,也沒什麼動靜,軍中也是,他照舊忙於地方軍.政,太過平靜,都讓常念懷疑是不是祖母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又特地去翻閱了生辰錄,誠然不假。
就這麼過了一日,常念才慢半拍地想到了長壽麵這個樸素但是又最合適的法子。
蘆嬤嬤會揉麵,摻水和麵,揉捏成團,又搓成長條,煮就更簡單了。她都可以學。
隻恨自個兒沒早些想起,白費心神苦惱那麼久。
及至生辰那日,江恕仍是早出晚歸,甚至比往常晚回來一些,進門看到常念笑盈盈地端來一碗麵條那時,困惑得皺了眉。
這祖宗,又想乾什麼?
寢屋靜悄悄的,點了兩根紅燭,暖黃的光照亮常念含笑的眉眼,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夫君,生辰吉樂!”
聽聞一句生辰,江恕竟是一頓,怔愣在原地,神色變得幽遠難測,像是許久不曾聽過,又像是從來沒有聽過的陌生,深邃的眼眸裡既有恍然大夢一場的空洞,也有久違的訝然,後知後覺的歡喜卻是極少。
他看向常念的眼神裡包含太多言語表達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常念根本看不懂,那樣的眼神,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懂。
當下隻知曉他們就這麼麵對麵站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無限的沉默讓她不禁打起退堂鼓,也忘了被燙紅的蔥白指腹。
她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勉強:“侯爺,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我,我就,就……”
她磕巴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恕終於開了口,沉沉的聲音藏著一絲被掀起漣漪的不平靜:“這兩天,你就在苦惱琢磨這個?”
常念臉上沒有笑了,小聲問:“是不是挺沒用的?”
她夫君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開心或是感動的樣子……
許是察覺到這點,常念也不等江恕回答了,小心放下那碗麵,故作輕鬆地擺擺手,道:“我的玉顏膏還沒抹,抹完也好早些安置,時候不早了。”
“阿念。”江恕忽然在身後叫她。
常念腳步微頓,回身笑笑:“怎麼?你也要抹?”
江恕隻是兩步上前來,俯身握住她纖弱單薄的肩膀:“下次彆忙活了。”
“哦。”常念低下頭,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掉下來,她咬住了下唇,忽然覺得好委屈。
下一瞬,她被男人攬進了懷裡。
那時候,委屈好似開了閘的洪水,任她咬破嘴唇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大滴的淚珠子從眼眶滾落下來。
一滴滴燙在江恕堅不可摧的心口,燙出許多怔然而不該有的酸澀。
江恕微微闔上眸子,低聲說:“不是責怪你,我不需要這些,與其花費功夫折騰,不如歇下將養身子。”
常念哽咽著,卻又冷淡地“哦”了一聲。
其實她不止是煮了麵,門口還特特放了一盆吊蘭,她記得他在京城的書房裡就擺了一盆,她還特意點了紅燭,紅燭燈光看著溫暖一些,她還把祖母送的兩個小玩意掛在了床幔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那兩個小玩意有兩根不短的繩子,動了還會響,怪好聽的。
她還——
冰涼的吻落在她眉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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