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與常念無關了。
江恕走到她麵前,壓迫氣息十足,一字一句,又問:“殿下要養哪個麵首?高的?瘦的?漂亮——”
常念羞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忙不迭搖頭道:“嗚嗚不養了不養了!”
江恕緩緩笑了,他冰冷的唇貼著她溫熱的掌心,染了灼灼溫度。
養麵首?
除非他江恕死了。
就是死了也不給養!
常念是他的,身上每一處都是,一輩子都是。
真是見鬼的納妾,該死的舞姬。
下午風又大了,裹挾塵土呼嘯著吹進來,吹動江恕玄色的衣袍貼近常念的裙擺,常念忽然打了個噴嚏。
江恕嘴角的笑瞬的斂了去,他拿過備用的披風給她披上,肅了臉色:“比武也看了,早些回去。”
常念吸吸鼻子,其實她穿這麼多也不冷,但是對著剛“無情廝殺”回來的男人,她乖乖點頭:“好。”
江恕替她戴上毛領鬥篷的帽子,遂擁著她出去,走了沒幾步卻倏的頓了步子。
江恕回身望一眼沙場方向。
常念心頭一緊,連忙拉著他胳膊道:“侯爺,彆打了好不好?怪嚇人的。”
聞言,江恕冷笑了聲:“這就心疼了?”
“我……”常念被問得一陣語結,憤憤道:“我才沒有,那你去打吧!去吧去吧!你丟下我一個人回府,興許路上出點什麼意外……”
“嘖。”江恕蹙眉打斷她,“不過是回去找香囊,你緊張什麼?”
香囊?
常念下意識看看他玉帶下,空空的,是她先前送他的香囊不見了。許是方才打鬥,掉了。
“咳咳。”常念不好意思地彆開臉,又忽然撒開手,若無其事地道:“你去吧,我回馬車等你。”
十騫從後頭追上來:“侯爺,您的東西掉了。”
正是那香囊。
江恕接過來,輕輕拍了拍塵土,而後慢條斯理地重新係上。
香囊佩戴這麼久,他從未摘下,可東西本就做的不好,早就開始掉線破損了,眼下又掉了一回,醜巴巴的一團,卻因他仔細的動作,又變得珍貴起來。
常念偷瞄一眼,再瞄一眼,雪白的臉頰染上兩抹緋色。
江恕淡淡抬眸,意有所指:“走吧。臣親自護送殿下回府。”
“哼!”常念握住他的掌心,“便有勞寧遠侯了。”
十騫禁不住在後頭想:侯爺和殿下又在玩什麼花樣啊?前段時候還互相稱呼夫子和學生呢,這會又是君臣之禮了,侯爺脖子上那牙印也忒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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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仍舊有宴席,隻不過在開席前,寧遠侯就已經明確下令不允許任何舞女出現,席上隻請了千音閣的戲子來唱戲。
侯府的佳肴美味,使臣們自然沒有二話。
呼延川卻是個沒有美人相伴就渾身不舒坦的。早早離席回府歇息,一路上都在惋惜那幾個舞姬,回到昌定街時,迎麵撞上來一個女子。
呼延川慢悠悠揮散下人,眯眼打量那女子,隻能算是清秀水靈,可是水兒的傷還沒養好,這個,湊合著,也勉強能下口。
這女子,正是四房妄想風光大嫁的江錦。
她琢磨好些天了,奈何婚約消息傳出去,再難相看良人。前兩日使臣一入西北,她便看上了東月三皇子,這是皇子啊!侯爺和公主都要禮敬三分的身份,她要是能嫁,便是皇子妃了!
江錦打著如意算盤,找準了時機,冒冒失失撞上來。
呼延川禦女無數,瞧這眼神便知有點門道,名字也不問了,直接牽著人回府。
扯開衣裙那時候,江錦還怯生生問了句:“您會娶我的,對嗎?”
呼延川邪魅一笑:“讓爺開心了,就娶。”
笑話,這年頭敢這麼問他的,也就這個蠢貨了。
神不知鬼不覺,屋內上演一場春.戲。
玩到一半的時候,呼延川忽然想起什麼,叫了個人進來,那人也不避諱衣不蔽體的江錦,直接等在一旁聽候吩咐。
呼延川拿了個錦盒,饒有興味道:“送給寧遠侯。”
“是。”
……
東西很快送到侯府。
恰逢敘清過來。書房裡,江恕蹙眉看著那錦盒。
敘清道:“不知是什麼東西,還是謹慎為好。”
江恕打開錦盒,撲麵而來的濃香叫人心神不受控製地蕩漾一瞬,像是在極樂歡愉中沉溺。
江恕猛地關上盒子,打開窗戶丟出去,“拿去燒了。”
十騫立時上前:“是!”
夜風呼呼刮進來,慢慢吹散了濃香。
敘清回過神,詫異道:“迷.情香?”
江恕冷著臉,喝了盞涼茶,默認地“嗯”了聲。
呼延狗賊,真是一日不消停。
敘清也喝了口茶,才道:“才傳回的消息,東月此行還帶了一位公主藏於舞姬中,進了京,換親的可能極大。”
“換親?”江恕記得宮裡隻剩一位朝華公主。
敘清道:“我也隻是猜測,畢竟朝華公主癡傻不治,若東月執意要娶,也隻能想彆的法子。”
江恕默然片刻,總歸,要搶他的朝陽,是絕無可能的。
倘若老皇帝荒誕至此,西北這幾十萬兵馬,便要姓江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皇帝:朕無辜啊!大寫的無辜!賢婿實在是想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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