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十分熟練的從門口的地墊下麵拿出了一把備用鑰匙,耗了半天勁兒也沒打開門…顧北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劉意遠笑了笑,又繼續掙紮著開門。
劉意遠在一邊看的很無語,這個備用鑰匙藏的可真隨意,對自己的家產這麼自信嗎?還有,這真的是你家嗎?你怎麼連你家門都打不開?
等到劉意遠氣也不喘了,休息也休息好了,顧北北才啪嗒一聲把門打開了。
吱呀。
門剛一開,一個拳頭立刻迎麵擊來,顧北北反應十分迅速的朝下一蹲,那個拳頭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劉意遠的鼻子上。
幾秒鐘之後,劉意遠看著從自己鼻子裡流出來的汩汩鮮血,好像有點明白顧北北說的血光之災了。
顧北北看到這副情景低歎了一聲:“唉,劉經理,就跟你說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嘛,你還不買我的護身符。”
她的話音剛落,屋裡就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是誰打擾我睡午覺啊?”
說完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劉意遠:……
顧老頭打著哈欠走到門邊,看到顧北北和正在流著鼻血的劉意遠之後,驚奇的咦了兩聲:“咦,乖徒弟怎麼回來了?咦,這個人流鼻血怎麼都不擦擦?”
劉意遠:……
果然,有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父,剛剛那一拳頭明明是從屋裡出來的,現在這老頭竟然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實在是……
看著顧老頭和顧北北“關心”的目光,劉意遠咽回了自己委屈的淚水,抹了一把鼻血說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顧老頭和顧北北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嗎,說完之後不帶一絲感情的就轉頭進了屋。
劉意遠就差嚶嚶嚶了,兩個無情冷漠的人!
顧北北一進屋子,就將自
己的一張小臉板的緊緊的,她雙手往腰上一插,問道:“顧老頭,我給你發短信打電話你乾嘛都不接?”
這感情是回來興師問罪來了,顧老頭一看顧北北這架勢,也毫不示弱的將自己的雙臂環在了胸前,用更大的聲音說道:“我倒是想給你回短信,可是你出去這麼久了,都不知道給師父交個話費?每次你打電話我都接不到,雖然想給你回,但是為師都沒有電話費了!你這樣讓為師怎麼給你回?!”
“沒…沒話費了?”
顧北北一拍腦袋,對哦,師父的話費一般都是她給交的,好像從這個月月初她就沒有給師父交話費了。
一想到這茬,顧北北連忙換了笑臉,湊到顧老頭身旁,笑著說道:“哎呀師父,我這不是忘了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呀。”
說完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眨,劉意遠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心一軟,這樣誰還忍心怪她啊。
這一招對顧老頭也十分有效果,顧老頭一看顧北北這樣,雖然彆過頭傲嬌的哼了一聲,但還是沒能掩飾得了他嘴角的笑意。
“哼,彆說廢話了,說說你遇到的那個厲鬼吧。”
一說到這件事,顧北北立刻嚴肅了起來,她看著顧老頭認真說道:“這隻厲鬼怨念深重,我昨天晚上雖然把它困在了小七關裡,但是還是無法收服它,我本來想讓師父來幫忙收服的,可是誰知道今天早上,它竟然跑了,我布的陣法也被破了。”
“跑了?!不可能!”顧老頭聞言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被困在小七關裡還能跑出來的鬼魂,哪怕道行再深,也不可能從茅山陣法小七關裡跑出來。
顧北北急急往前邁了一步:“對啊師父,正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才回來尋求你的幫助。”
顧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北北:“怎麼,你懷疑有同行?”
顧北北重重的的點了點頭:“除了同行刻意毀了陣法以外,沒有彆的可能了。”
顧老頭聽完這句話,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須,露出了一副少有的嚴肅神情:“如果真是同行的話,可不好辦咯。”
顧北北當然知道,她跟師父之所以住在這裡,就是不想跟現在那些同行打交道,對付同行比對付鬼難的多,尤其還是一個這麼了解茅山陣法的人。
顧北北歎了口氣,感覺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劉意遠聽的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這師徒兩個在說什麼,百無聊賴之下打量了一圈兩個人生活著的屋子。
破破舊舊,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鼓起來了,天花板上也淡淡泛著黃色的印記。
家具就更彆說了,根本沒有什麼家具,總之一個詞:簡陋。
他不由得在心裡暗道,今天來的要是莫總,可能馬上會把這棟樓拆了,然後再重新修一個有電梯的。
顧北北和顧老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顧老頭連忙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去了,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亂響,劉意遠探頭去看,卻被塵土撲了個滿臉,就在這之後,顧老頭身穿一身明黃色道袍,拄了個法杖緩步而出,這激起的塵土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倒增添了一分仙風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