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又撓了撓頭,怎麼感覺剛剛有一陣風,她朝自己的身後看去,吳根剛好把自己嘴角流出的一抹血絲用手擦掉。
“咦,老板,你臉色看起來怎麼有些蒼白。”
吳根硬生生將自己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說道:“身體有些不舒服罷了。”
顧北北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有的人站久了臉色蒼白有可能是低血糖。”說完這句話,她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一顆糖,遞到了吳根的麵前,“吃一顆糖就會好點。”
吳根看著麵前朝著自己遞來的糖果,心情頗有一些複雜。
這股神秘力量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兩隻小鬼,雖然不是自己手底下最強的一個,但也算是一個好用的工具,現在倒好,直接變成了一縷青煙……
吳根沒有接下那顆糖,而是說道:“我沒事,隻是有些心疼。”
emmm……
顧北北默默的把自己的糖收了回來,這個老板,可能還是一個文藝青年。
她正欲把那顆糖放回自己的口袋,眼角一瞥,卻發現剛剛一直找不到的名片,竟然就完好的躺在自己的衣兜裡。
顧北北立刻將那張名片掏出來,用手捋平之後,遞到吳根的麵前問道:“叔叔你就是吳根吧。”
叔叔……
吳根隻覺得自己的嘴裡好像又有了一股腥甜味,他把自己的拳頭捏了捏,然後咬著牙應了。
可能是覺得不
平,良久之後又補了一句:“我不過26歲。”
26?!那豈不是比大叔還小幾歲?
顧北北驚訝的睜了睜眼睛:“我還以為叔叔你三十好幾呢。”
說完這句話,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迅速的又補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一個28歲的叔叔,我隻是以為你比他大,所以……”
嗯,好像越描越黑了。
吳根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一旁,他要是不殺了這黃毛小丫頭,都難以忍受今天的羞辱!
他咳了一聲,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我這裡真的不賣其他東西,你要是不買彆的就快走吧,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這是十分明確的逐客令了,顧北北一聽這話,仍舊不死心的環顧了一圈整個小店,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風水上的東西。
突然,她眼角被一抹黃色吸引了。
在那道簾子的後麵,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看起來好像是黃表紙,顧北北咦了一聲,腳底下就朝著那個黃色的小角走了過去。
吳根看著她走過去的方向嗎,心裡一慌,腳下同時快速的朝著那邊走,嘴裡還一邊說道:“這後麵放著的都是紙錢,就這樣擺著不好看,所以我用了個簾子遮起來了。”
可是任憑他這麼說,仍然沒有攔住現在被好奇心驅使的顧北北,腳底下速度也沒有顧北北快,眼睜睜的看著顧北北把那個黃色的角往外扯了扯。
他無奈的捂住眼睛,那個黃色的角,是一張符。
顧北北皺了皺眉頭,這個符她認識,是做鎮壓用的,一般人家裡用不到這個符,這個老板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她拿著符轉過身來,問道:“這個符是從那裡來的?”
吳根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顧北北一臉正色道:“如果這張符是你買的,那你以後不要去那家店買東西了,因為那家店的老板把你騙了!這張鎮壓符根本不是給一般的店麵用的!你一定還買了彆的,你不用著急,我全部給你看看,到時候你可以拿著這些東西去找他……”顧北北一邊說,一邊拉那個簾子。
吳根腳下一動,嘴上哎哎哎了好幾聲。
唰的一下,簾子已經被顧北北拉開了。
顧北北頭都沒抬,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張鎮宅安家符,一邊掏還一邊給吳根說:“你看,這個才是給你用……”
剩下的話,儘數梗在了嗓子裡。
她剛剛拉開的簾子後麵,是一整麵嵌入式的書架。
書架上擺滿了充滿邪氣的風水道具,甚至還有幾個漆黑的罐子。
顧北北手裡的那道鎮壓符,就是從罐子上撕下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剛撕下了那道鎮壓符的原因,那個罐子之上正往外散著陰氣。
顧北北皺了皺眉頭,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後表情逐漸失控的吳根,問道:“老板,你不是你們店裡不賣彆的東西嗎?”
她頓了頓,指著那些架子問道:“那這些風水道具什麼情況?這罐子又是什麼情況?”
按照她不多的幾年經驗,她也能看出來,這分明就是養小鬼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