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北真的好想給她看看那隻百年鬼修的魂晶,好讓她認清楚現在眼前的狀況。
不過作為一個相師的職業操守倒是讓她忍住了,百年的鬼修都收拾了,還怕你一個百年的魅不成?
顧北北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擼了幾厘米,做出了一副罵街的狀態。
師父說過,不管能力咋樣,氣勢一定要過關。
既然人家魅都這樣挑釁她了,不回兩句好像也說不過去。
她清了清嗓子,怒道:“就算你有一千年的道行,我也照樣把你收了。”
“嗬,女娃兒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魅突的換了一副表情,整張臉看上去都有些死灰,眼白多的有些過分,看上去頗有幾分窮凶極惡的感覺。
於是這一場惡戰,就在一人一魅撂下狠話之後開始了。
顧北北表示,她根本沒在怕的。
當即做了一個更凶狠的表情回過去了。
那隻魅尖嘯一聲就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煙霧朝著顧北北湧了過來。
這就是魅難對付的地方,他們無形,所以可以化成一堆煙霧。
麵對惡鬼,可以用種種方法將他們收服,可是魅卻不行,符在她身上根本貼不住。
顧北北的嘴角微微勾起,可惜,出山之前顧老頭教給她的最後一課,就是如何去對付一隻狡猾的魅。
她腳下向前走了幾步,乾向,兩步;巽向,兩步;兌向,橫行半步;坤向後退一步半。
每一步都堪堪的卡準了風水格局,形成了一個困局。
顧北北在腦中回憶著,顧老頭那天說過的話,既然魅無形,那就用同樣無形的東西去對付她。
風水陣法就是一個。
她的優勢就在於,無比熟悉頂樓的風水格局,所以才能依靠於此。
形成一個困局,顧北北看著這隻魅不管不顧的衝過來,然後被這個風水困局困在這一尺三分地之間。
橫行不通,豎行不過。
顧北北看著還在陣中兀自掙紮的魅,笑道:“彆掙紮了,風水困局借助的事天地靈氣,你掙脫不開的。”
她這麼一說,困在陣中的魅果然停止了掙紮。
她忽而再次化作了人形,衝著顧北北柔柔一笑,然後朝著她勾了勾自己的手。
萬種風情,渾然天成。
顧北北看的卻是滿頭黑線,這一招對師父或許有用,對她,還真的沒用。
“姐姐,沒用的,我又不喜歡女人。”
“哼。”
那隻魅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顧北北拿著符和香囊朝著她走過來,眼神一瞥,忽然瞥到了暈倒在一邊的莫夜朗。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女人不行,不相信他也不行。
顧北北眼睛一眨,眼前的魅又換了一副形態,她向前走的腳步,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大叔……
這隻魅化成這副模樣,還真是有些讓她下不去手……
可是,沒用的。
顧北北歎了口氣,眼睛都沒眨一下,向著空中甩出了一張符,然後將手裡的香囊扔到了那隻魅的腳下。
她還在自顧自的演著戲,頂著莫夜朗的那一張本應該麵無表情的臉,做出了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
看的顧北北,實在是有
些…沒眼看…
所以下起手來,也就越發的狠了一些。
符使她化形,開過光的香囊則是要把她封印起來。
顧北北閉著眼睛,乾淨利索的把仍舊頂著莫夜朗那張臉的揉成了一團,扔進了香囊裡。
在這個過程之中,她仍舊在演戲,先是眨著眼睛問道:“你真的忍心這樣做嗎?”
看著顧北北麵無表情,又換了一副可憐的表情問道:“北北,大叔平時不疼你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幸好,風水困局鎖住了她的能力。
不然還不知道她還能顯出什麼神通來。
顧北北認真的想了一下,要是她在化出無數個分身來,在周圍變上一圈大叔的臉,都做出那副惡心的表情,那可真是…災難…
所以她幾乎是立刻就把她解決了,在把她扔進香囊之前,顧北北還不忘了告訴她一句:“你用大叔的臉,做那些表情,真是…令人作嘔…”
這絕對是她百年來演技生涯之中最失敗的一次。
顧北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由此看來,大叔還是走現在的高冷路線比較好。
嗯,其他的,都不太適合他。
顧北北認認真真的把那個小香囊用符包好,有些激動的想,這可是她抓到的第一隻魅,要是回去給顧老頭看,他一定會誇自己能乾的。
等她喜滋滋的做完了所有的想象,才想起來莫夜朗好像還在角落裡暈著呢。
於是連忙抬眼看去,視線卻剛好對上了一雙黑眸。
“大大大大……”
“大什麼大?”
“大叔?!你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