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跟莫夜朗去了一次稻城之後,顧北北就愛上了旅遊,感覺旅遊可以看到很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如果去了那種人傑地靈的地方,還可以順便吸收一下天地靈氣。
就像現在,車輛行駛在無人的道路上。
顧北北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感受到了這種新鮮的空氣都往鼻子裡鑽的感覺。
莫夜朗的心情也很愉悅,嘴角微微勾起,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從顧北北來了之後,他的所有心情似乎都和顧北北有關。
顧北北一笑,他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笑。
顧北北皺眉頭,他也跟著皺眉頭。
所以現在,當顧北北開心的哼起一首不知名小調的時候,莫夜朗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座椅上。
很久都沒有過這種全身心都放鬆的感覺了…
劉意遠開車的技術很好,一路上都沒有什麼顛簸,就這樣平穩而快速的抵達了第一個落腳點。
富靈鎮。
當他們四人站在富靈鎮外時,四個人都隻有一個感覺,這個鎮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富。
顧北北還在心裡補了一句,並且,一點也不靈,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天地靈氣。
他們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們幾人兩前兩後朝著鎮子裡麵走,還沒走進去時,跟在後麵的吳根突然拉住了顧北北的胳膊。
劉意遠不耐煩的道:“你又乾什麼?”
吳根沒有理會,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轉過頭來的顧北北說道:“不對勁。”
顧北北皺了皺眉:“哪裡不對勁。”
她心裡也起了幾分戒備,她知道吳根說的這個不對勁跟人無關。
吳根走了歪門邪道,有很多東西是她和顧老頭沒有接
觸過的。
他常年跟邪祟接觸,對邪祟的反應自然要比她靈敏得多。
吳根沒說話,定定的看著前方,把幾人朝路邊拉了拉,說道:“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大白天,在吳根說完這句話之後,劉意遠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朝吳根身後挪了挪,底氣不足的說道:“你又在這裡裝神弄鬼。”
吳根還是沒吭聲,而是看著鎮子裡麵。
顧北北側頭,朝著吳根看著方向看去,沒一會兒,一抹白浮現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陣陣哀樂。
這鎮子上有人去世了,劉意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喪葬隊,呸了一聲:“真晦氣,莫總,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大叔,不換。”顧北北堅定的看著莫夜朗,搶先答道。
莫夜朗對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就算是有一隻惡鬼站在他麵前現了原型,恐怕都不能讓他的眉頭皺一下。
所以他自然遂了顧北北的想法,就是苦了劉意遠,本來膽子就小,偏偏有一個膽子這麼大的老板。
莫夜朗看著前麵的喪葬隊,問道:“這個喪葬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顧北北答道:“有,這棺材裡的人,還沒死。”
“怎麼說?”
“我感受到了一絲生氣,這棺材裡的人,還有救。要是置之不理,任由其發展,這棺材裡不該死的人,肯定會變成厲鬼的。”
說完這句話,顧北北就朝著喪葬隊走去。
“北北。”
莫夜朗伸手一抓,沒有抓住,也跟著走上了前。
吳根就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乾這一行的,自然也走上了前。
劉意遠腳下踟躇了好半天,最後一跺腳也跟了上去。
“北北,不要衝動。”
莫夜朗仗著先天性優勢,在顧北北走到喪葬隊之前及時的將她拉住了。
“大叔…”
“我知道你著急,但是不要衝動,你在這裡等著。”莫夜朗轉過頭來,對著劉意遠說道:“劉意遠,你過去看看。”
“好…”莫總吩咐了,劉意遠哪敢不從,縮著腦袋就去了。
他強鼓起勇氣,畏畏縮縮的朝著喪葬隊去了。
顧北北他們在這邊,隻能看到劉意遠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麼,那領頭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劉意遠又十分瀟灑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這一舉直接激怒了領頭的家屬,作勢就要打人。
劉意遠慌慌忙忙的跑了回來,垂頭喪氣的。
吳根一看這副模樣,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這種地方,還是得靠我,你們看著啊。”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過去了,顧北北暗想,吳根這麼吊兒郎當,人家會同意麼,他們幾人就看著吳根又是發煙又是點頭哈腰的,說了好一會兒,家屬才遲疑的回頭看了一眼顧北北。
然後,吳根就帶著那領頭人走了過來。
顧北北緊張的看著兩人朝著自己越走越近,中年男人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看起來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是至少不再認為兩個人是騙子了。
他猶豫問道:“你說,我侄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