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筆落下,後麵的就會順暢很多。
但其本質,仍然是在耗費顧北北的靈力。
她的額角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流下,這算得上是一個體力活。
注入了靈力的豪筆拿在手中仿佛有千鈞重,她每一筆都畫的格外小心。
一定要一氣嗬成,每一筆中間都不能斷。
終於,在長達十分鐘的畫符時間之後,最後一筆終於落在了黃表紙上。
顧北北的額頭上已經出滿了汗,就連身上的道袍也被汗水浸濕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乾脆直接躺在了地上,這簡直比跑五公裡還累人。
顧北北伸手將剛剛畫好的符拿起,舉在眼前仔細端詳著。
嗯…畫的很完美。
她嘴角一勾,真應該讓顧老頭看看,他的徒弟畫出了多麼完美的一張追蹤符!
顧北北將符折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取來了一根紅線,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來這個東西,她是想讓莫夜朗戴著的,他和莫雨薇之間有著血緣上的鏈接,戴上這個效果肯定比她好。
但是她轉念一想,大叔臨走前將公司的事務交給了莫雨薇,如今莫雨薇住院了,公司豈不是沒有人管,最近一段時間大叔肯定特彆忙,再加上若是真的跟那降頭師打了照麵,大叔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不像她,若是她跟那降頭師碰上了,乾脆就直接把他收了。
隻是最近,恐怕要多去外麵轉轉了。
畢竟他們住的這個彆墅,距離市區實在是太遠了,如果那個降頭師在市區出現,在彆墅裡,追蹤符鐵定
是感應不到的。
顧北北將客廳裡自己弄出來的那一堆爛攤子全部收拾了之後,坐在沙發上掏出了手機。
已經好久沒有和張夏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時間陪她隨便逛逛。
她的手指在通訊錄裡撥了撥,仍舊是那個隻有三個人的電話號碼的通訊錄。
顧北北點擊了一下張夏的名字,撥出了電話。
“喂!北北,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電話剛一接通,張夏略帶興奮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顧北北嘿嘿一笑,說道:“對啊,我這些天去了一趟彆的地方…”
她微微一頓,又接著往下說道:“張夏,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你這兩天有沒有空,我想出去轉轉。”
“有空啊!當然有空,這幾天都有空,這樣吧,你要是哪天想出去就給我打電話,我們約定一個地方見麵就行。”
顧北北暗暗思忖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就…今天吧。”
“可以啊,我在咱們公司門口等你。”
“好。”
掛了電話,顧北北迅速的給莫夜朗發了一條短信:
大叔,我今天要和張夏出去一趟……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話:
是為了莫雨薇的事情,所以我可能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點擊發送,不過一會兒,顧北北就收到了回複:
知道了,我已經讓劉意遠去接你了。
顧北北迅速的衝了一下澡,剛剛畫符出了不少汗,然後快速的找了一套最簡單的衣服穿上了,做完這一切,劉意遠的車剛好停在彆墅門口。
她從二樓的窗戶看到,就連忙衝著劉意遠招了招手。
“劉經理!你不用進來了,我馬上出去。”
說完就蹬蹬蹬下了樓,身後還背著那個掛了個胡蘿卜的雙肩包。
張夏和顧北北約在了公司樓下見麵,劉意遠就把她送到了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路口。
拐了彎就是萬通大廈,顧北北過去的時候,張夏已經在那裡候著了。
張夏今天穿了一條淺色格子的a字裙,頭發披散下來,隻留了兩撮紮在了腦後。
反觀顧北北,仍舊是最簡單的一身裝扮,一條寬鬆的簡約牛仔褲,上麵是一件純白色的t恤。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畫風都是濃濃的違和感。
張夏看著顧北北身後的胡蘿卜掛件,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妹妹呢。”
顧北北天生皮膚好,出來也不需要化妝,再加上她的圓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出學校的高中生。
跟張夏站在一起,真的有一種姐妹感。
顧北北嘿嘿一笑,說道:“哪有,你看起來也超級年輕。”
張夏一眼就看到了顧北北脖子上的紅繩,然後她指了指,問道:“你脖子上戴的什麼呀,看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顧北北將追蹤符往自己衣服裡掩了掩,說道:“沒什麼,一個小小的護身符而已。”
關於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畢竟這大街上人多眼雜的,說不定怎麼著就會被那降頭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