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血腥味兒從他的喉頭傳來,羅競抬眼看了一眼顧北北,他把這小姑娘輕視的太厲害了。
他帶了幾分艱難將自己喉頭上溢出來的血儘數咽了下去,又將苗 刀重新收了回去。
當時隻想著儘快結束,讓這小丫頭片子嘗嘗厲害,如今此招是行不通了。
羅競眼中突然多了幾分狠厲,他抬眸看向顧北北,說道:“小丫頭,我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是你不給麵子,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邊的話音剛剛落下,顧北北那邊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鐺音。
從遠至近,好像是在天邊,又好像是在耳邊。
鈴鐺音總是能讓人清醒的,可是這鈴音不知帶了什麼魔力,讓她的內心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感。
顧北北心裡道了一聲不好,抬頭看向羅競,他的手裡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可是這鈴鐺聲卻實實在在的響在耳邊。
聽得顧北北腦袋一陣發暈,一瞬間天旋地轉,周圍的所有東西仿佛都變成了一個搖擺的鐘擺,正在左左右右晃個不停。
她踉蹌了一步,勉強站好,再抬頭的時候,看向羅競的視線都有些不清晰了。
羅競似乎正在陰笑,模糊的視線將他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顧北北恍然又聽見莫雨薇似乎在她的耳邊叫她的名字。
她抓住自己的衣領勉強站好,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不能受他的控製,一定要從這鈴鐺聲中擺脫出來。
顧北北滿頭大汗,將自己的舌尖放置在牙間,狠狠的咬了下去。
靈台瞬間清明,口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來自被她咬破的舌尖,剛剛那股鈴鐺音還在,隻是卻遠遠沒有剛剛讓人發暈了。
顧北北抬頭,眼神一片明朗,惡狠狠地宛如一隻發怒的小獸。
羅競被這眼神看的一驚,他的惑心鈴從來沒有失過手,這鈴鐺乃是用苗疆百年難得一見的玄鐵鍛造而成,其中又被封了苗疆特有的秘法。
可在瞬間奪人心魄,可是這小丫頭卻…
顧北北這幾日所有的怒氣在這個時候已經達到了頂點。
大叔生死未卜,她和莫雨薇又因為這個苗疆人受製於此,拖了這麼久的時間,大叔可還好?
她盯著羅競,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麼?”
被蒼定護著的莫雨薇看到顧北北這樣也是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顧北北這個樣子,她一向看起來乖巧可愛,現在倒真的像是生氣了。
羅競心裡雖微微有些慌亂了,但是手底下卻暗暗施法,將那惑心鈴搖了更厲害了。
隻是接下來顧北北卻仿佛置若罔聞一般,看上去極其的清醒,沒有一點點被困頓住的模樣。
難不成,今日這惑心鈴竟失了功效?
羅競袖中的手一抖,將一個小小的鈴鐺收入了手中。
鈴鐺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隻是表麵的銀質看上去極好,整個鈴鐺透著一股銀器特有的明亮,鈴鐺上麵鏤著花,羅競將它拿在手中,仔細的瞧了一眼。
沒有損壞,惑心
鈴仍舊管用。
那就是說…這小丫頭,竟然能在惑心鈴下保持理智。
羅競心中跟她對戰的**已經淡了幾分,但是表麵上仍然強撐著,更彆提身邊還一個看不清楚隊友情況的蠢貨。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洛浩軒倒是先開口了,他盯著顧北北說道:“小丫頭,口氣不要太大,羅大師的本事恐怕你嘗不了全部。”
羅競倒是破天荒的沒有開口,隻是冷冷的盯著顧北北。
顧北北聞言冷笑了一聲,帶著還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把大叔放了。”
洛浩軒不應著顧北北的話,反而在羅競的身後攛掇,不停地說道:“羅大師,快把你的大招使出來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看看。”
羅競的手遲疑的在自己的金缽上停置了一秒,著小丫頭確實比他想象中厲害的多,若是再跟她強對上,恐怕最後他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偏偏洛浩軒一直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該不會是害怕這個黃毛丫頭了吧?你彆忘了你答應了我什麼?你要是做不到,之前給你的那些可都彆想要了!”
羅競聞言,本來有些遲疑的手徹底放在了金缽之上。
之前可以算作是她運氣好,這最後一招,她定是躲不過了…
羅競將自己的金缽拿出來,舉在自己的麵前,口中低低念著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