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夜朗喉頭一動,微微上前,在顧北北的唇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此時,顧北北隻感覺自己頭腦發昏,心跳似乎快的有些特彆的不正常。
就算不照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那張臉一定能紅的滴出血來。
心裡的那頭小鹿,在胸腔裡砰砰亂撞,她捂著胸口,慌張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莫夜朗之間的距離。
莫夜朗盯著顧北北做出的那個動作,心頭微微一顫,重複道:“北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顧北北站在原地,腦子仍舊是懵的,大叔說,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要和蔣靜舟那樣?
解釋這些日子的那些花邊傳聞?
她頓時有些心慌意亂,同時又覺得生氣,為什麼現在才想要來解釋?
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真真假假的新聞都已經傳了那麼多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著解釋?
顧北北越想越覺得委屈,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麼委屈的時候,就算顧老頭誤會她、彆人誤會她她都沒有這麼委屈過。
一委屈,顧北北隻感覺自己的眼眶都快紅了,她哼了一聲,扭頭就朝著小板房外麵走,她是不想再跟大叔在一起待著了。
隻是還沒有走到門口的顧北北,被莫夜朗輕輕一拉就拉了回來,顧北北執拗的低著頭,悶頭就撞進了莫夜朗的胸膛裡。
對於她這樣子執拗的性格,莫夜朗也是毫無辦法,顧北北就是這樣,看著單純,其實心裡很有自己的想法。
她認定的事情基本上就不會改變,莫夜朗輕聲的歎了一口氣,是不是在她的心裡,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玩弄感情的混蛋了。
莫夜朗伸出自己的胳膊,將顧北北往外輕輕的推了推,給兩個人之間留出一些空隙出來,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和顧北北拉到平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北北,你聽我說。”
顧北北哪裡不想聽他說啊,隻是手腕上傳來的力度,時不時就提醒她以前的那些過往,實在是讓人想忽略都難。
她眼簾朝地麵上垂著,啪的一下,一滴淚珠從眼睛裡流出,落在了地上。
在淚珠子掉下去的一瞬間,顧北北瞬間感受到自己的下巴上傳來一股力量,莫夜朗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斷似的緊緊攥著,甚至右手都在微微發著抖。
顧北北有些吃痛,看向莫夜朗的眼神越發的複雜。
也許是沒想到顧北北竟然會流淚吧,莫夜朗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之後,才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顧北北的頭發。
他說道:“北北,對不起。”
這個對不起就像是徹底打開了顧北北委屈的閥門,她眼眶瞬間就紅了,仿佛前些日子受過的委屈現在重新在莫夜朗麵前哭一哭就能哭回來似的。
顧北北很少有過如此情緒失控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的委屈終於得到了發泄點。
莫夜朗直接將顧北北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這是莫夜朗第一次覺得,自己前幾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混蛋了。
趁著這個時候,他一邊輕輕拍著顧北北的後背,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北北,我跟蔣靜舟,真的
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們之間,除了多年的友誼以外再沒有彆的了…”
“多年的友誼?”
顧北北一邊吸著自己的鼻子,一邊看向莫夜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裡裝滿了疑惑。
看著她那副模樣,莫夜朗忍不住用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說道:“對啊,友誼,不然你覺得應該是什麼?”
顧北北一臉的悵然,如果是多年友誼的話…也沒有必要那麼親密吧…
眼看著小姑娘又要開始彆扭了,莫夜朗連忙把她轉過來說道:“北北,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被媒體拍到了,無論真相是怎樣,我不會去解釋的,如果我逐個去解釋的話,會很麻煩,並且一點都不省事。”
這話倒是真的,那些媒體向來就喜歡亂寫,要是莫夜朗針對那些不實言論一條一條去回複的話,未免有些太低級了一點。
說到這裡,他突然歎了一口氣,對著顧北北說道:“我以為熟悉我的人都不怎麼會誤會,可是我忘了有一個小姑娘可能需要我的逐條解釋,怎麼樣,顧小姐,要不要我逐條解釋給你聽啊?”
莫夜朗的聲音很低沉,平日裡說話的時候總帶著一股子疏離和高冷的感覺,如今對著顧北北說這種話,聲音卻仿佛帶了一種魔力一般,溫柔的不像是他能發出來的聲音。
顧北北好像也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臉已經紅透了,連帶著耳朵根,都紅的嬌豔欲滴。
但是她仍然賭氣似的回複道:“好啊,那你就逐條解釋啊,你那天晚上喝醉之後,和她乾嘛了?”
第一個問題就直接的單槍直入,莫夜朗的眉眼一彎,神情之中帶了幾分認真說道:“蔣靜舟送我回房間休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