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北輕輕拍了拍莫雨薇的手背,以示安撫。
她微微向前跨了一步,對著羅競說道:“羅競,今天你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北北,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他來了還能是什麼事,肯定是來找麻煩的!”
莫雨薇惡狠狠的瞪著羅競說道。
誰知羅競並未生氣,反而冷笑了幾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慌什麼,我今天來,是為了慶祝你開業的。”
“嗬,你慶祝開業?誰不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
莫雨薇的語氣仍舊十分不善,誰知道羅競就好像聽不懂似的,繼續朝著屋子裡走了走。
莫夜朗雖然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通過莫雨薇所說的話也能猜到,這個人應該就是當時給他種下蠱毒的那個人。
他察覺到這件事情之後,眉眼之間露出一股殺氣,但轉念一想,今天是北北的開業之日,又斂了眼眸,將視線投到了顧北北的身上。
一時之間,店鋪裡暗流湧動,一觸即發。
顧北北察覺到莫夜朗的視線之後,微微笑了笑以示安撫,又用唇語暗示莫夜朗暫時先不要插手。
他說的對,今天開業,實在是不適合做那些血腥的事情。
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搞清楚這個羅競,今天過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顧北北拉了拉莫雨薇,然後走了幾步走到羅競的麵前,說道:“如果您真的是來祝賀我開業的,那我謝謝你,現在祝賀完了,你可以走了,你也知道今天是開業的黃道吉日,不適合見到血腥,可是,如果你要強來的話……”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而是將眼神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風雷尺的力量正環繞著她的手腕,劈裡啪啦的發出一陣電流聲。
這個程度的警告應該足夠了,若是這個羅競是個有記性的,應該就能想起來,上一次他是如何被顧北北的風雷尺打的落花流水的。
他要是不長記性的話,顧北北今天就算是觸了這個黴頭,也要徹底解決了他。
羅競冷哼一聲,目光隻在顧北北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然後開口說道:“你們這麼緊張乾什麼,怎麼說,這也是你們的地盤,隻是這白雲巷,是華城眾所周知的有名場地,你一個黃毛丫頭,不知道有沒有將師門裡傳承下來的東西學習完整,就來這裡開店營業,這…豈不是跟那些江湖騙子成為一丘之貉了。”
“羅大師,您又是怎麼知道我沒有將師門裡傳承下來的東西學習完整呢?人不可貌相,道術從來不是以年齡來做衡量的。”
她不說道法有多麼高深了,但是對於學習本門道法的事情,顧北北問心無愧,當年顧老頭對她是何其的嚴格,彆說不好好學習基礎道法了,但凡是有一點點的錯誤,就會罰她。
彆的不敢說,傳統道法,她顧北北,還沒有怕過誰。
隻是顧北北說的這句話,好像正中羅競的下懷,他在聽完顧北北說的這句話之後,立馬朝著前方跨了一步,說道:“好。”
他將自己的目光直勾勾的對上顧北北的視線,眼睛裡玩味和嗜血的情緒絲毫沒有克製:“那今日,就
趁著你開業,讓我替華城的所有人民檢驗檢驗,你的道法是不是真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
顧北北冷哼了一聲,這麼半天了,原來真正的重點在這裡。
他今天果然是來找事的,隻不過,這麼長時間,顧北北不相信他能進步多少,更何況那一天羅競被她打的險些喪命,風雷尺造成的傷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愈合的。
於是她點點頭,十分爽快的說道:“那不知道羅大師,想要怎麼檢驗?”
“北北!”莫雨薇聽見顧北北這麼說,心裡更替她著急了,她始終覺得,這絕對是羅競設下的圈套,顧北北腦子單純,有時候可能想不到這麼多。
“你不能答應他,誰知道他今天又會耍什麼花招,這裡就你對道法十分精通,要是他耍花招了我們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吃虧了!”
莫雨薇氣勢洶洶,雙手叉腰往顧北北身前一擋,大有幾分你今天要是想跟顧北北比試,就先過了她這一關的架勢。
顧北北在莫雨薇的身後笑了笑,她知道莫雨薇是為了她好,可是今天的事情,如果她不解決妥善了,那羅競那麼陰險,很有可能會拚死一搏,至於會耍出什麼花招來就更不知道了。
與其跟他硬碰硬,不如問他:“羅大師,你說說吧,想要怎麼檢驗。”
這句話正中羅競的下懷,他的笑聲從黑色的蒙麵布裡流出來,聽著滲人的緊。
他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北北,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些打打殺殺的,都是俗套,既然是算命鋪子,那我就替這華城的人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幾分真本事。”
“哦?你直接說吧,究竟要怎麼樣。”
他一句一句冠冕堂皇的話聽得顧北北有些發暈,說了這麼久了,硬是沒有說到重點上。
最關鍵的是,雖然顧北北不懂人與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但是她卻能猜到,羅競之所以不跟她來硬的,就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過後,他對顧北北的能力仍舊有所忌憚。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風雷尺的二次襲擊。
聽顧北北這麼說了,羅競也不打算繞彎子了。
今天他來這裡的想法和意圖,已經**裸的呈現在眾人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