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顧北北從縫隙裡看進去,能看到莫夜朗坐在書桌之後,蔣靜舟就站在他的旁邊。
兩個人一同看向了書桌上的一個小鐵箱子,仿佛那個小鐵箱子裡放著什麼值得研究的東西。
門縫開的太小,裡麵傳來的說話聲也斷斷續續的。
顧北北豎著自己的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勉強強的聽到蔣靜舟說了這麼一句話。
“想當年,我們幾個人多好啊,怎麼現在死的死,散的散呢?”
死的死?誰死了?
他們幾個人是誰?
顧北北正欲再聽得仔細一些,腳底下不小心朝前走了一步,腳尖將門朝前踢了一點。
書房門瞬間發出吱呀的一聲響。
顧北北當時就愣在了原地,完了…
果不其然,莫夜朗在裡麵十分警覺的喝道:“什麼人?”
片刻之後,就聽見他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門口走來。
顧北北很想走,但是腳底下好像是灌了鉛一樣完全走不動。
她默默的站在原地,將自己的腦袋都快垂到了地上,等著莫夜朗對她進行譴責。
莫夜朗開了門之後,顧北北就站在門外,他略微吃了一驚,隨後又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對著身後的蔣靜舟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
然後半蹲下來,平視著顧北北問道:“怎麼不睡了?”
顧北北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圓,小聲說道:“我不想睡了。”
“現在才幾點,你昨天晚上本來就睡的晚,再去睡一會兒吧。”
顧北北抬起頭,看了一眼莫夜朗,有些猶豫的說道:“你不怪我過來偷聽嗎?”
莫夜朗無聲的笑了笑:“這件事情不重要,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你剛剛應該也沒聽到多少。”
顧北北想的不多,莫夜朗這麼說了,她也就這麼信了。
然而,這件事情要是不重要的話,莫夜朗就不會在剛剛一瞬間暴露出了殺機。
莫夜朗站在原地,看著顧北北小跑著回到了二樓,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蔣靜舟在他身後詫異的說道:“你竟然還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怎麼,不可以嗎?”
剩下的話被莫夜朗關在了書房裡麵,他們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最終蔣靜舟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略微有幾分不快。
她站在一樓,朝著顧北北房間的方向遙遙看了一眼,這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昨天為了給莫夜朗一個驚喜,她甚至都沒有開車,就是為了讓他在回來之後發現不了她過來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帶著那個女孩子回來的…
蔣靜舟伸手攔下一輛車,從後視鏡裡看著莫夜朗的彆墅逐漸遠去。
雙手將自己的包包背帶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傳說中生人勿近的莫四爺,竟然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跟一個小姑娘說話。
那個顧北北…究竟擁有怎樣的魔力,她橫豎看著,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罷了。
她之前沒有
把她看做是對手,還以為是莫夜朗心血來潮,不過是一時半會兒的新鮮感。
沒有想到…他竟然對她這麼特殊。
蔣靜舟冷哼了一聲,嘴角扯起一個弧度。
沒辦法,本來不想對這個小姑娘出手的,沒想到她竟然也能算是一個對手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隻能給那個小姑娘說一聲對不起了,畢竟…誰讓她彆人不招惹,偏偏惹上了莫夜朗呢…
……
顧北北的房間裡,她從莫夜朗的書房回去之後就沒能睡得著了。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剛剛的事情,蔣靜舟說有人死了?是誰死了呢?
難道說莫夜朗和蔣靜舟一直說的事情就跟這個死去的人有關係?
要是真的跟死去的人有關係的話,那倒是好辦的多,她雖然不擅長跟活人打交道,但是跟死人打交道可是擅長的很。
這件事情,說不定,她還能幫的上什麼忙呢。
顧北北翻了個身,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應當是莫夜朗上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莫夜朗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