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在外麵的時候,除了那幾個年輕的亡魂,就再沒看到彆的了。
他們死了之後還要遭受裂魂之苦,實在是慘絕人寰。
顧北北手裡的風雷尺重新亮起,她和蘇辰良朝著地麵上看去,果不其然,在這一條走廊的地麵之上,被人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個巨大的白虎紋符號。
顧北北蹲在地上微微仔細聞了聞,這紅色的根本就不是紅色顏料,也不是朱砂,而是某種血液。
這個人為了布下這個大陣,實在是煞費苦心啊…
有了之前在達城的經驗,今天既然都來了,就得想辦法把這陣眼毀了。
再將這裡關著的亡魂全部都放出去。
最關鍵的是,這些遭受了裂魂之術的魂魄,還得需要將他們的魂魄重新修補上才可以。
顧北北抬頭看著頭頂上那駭人的一幕,眯了眯眼睛說道:“怪不得這裡怨氣衝天但是卻又沒鬨出什麼大事出來,想鬨也鬨不了啊~”
蘇辰良跟著仰頭,輕聲問道:“那現在是打算將陣眼毀了嗎?”
“既然來了,那就毀了吧。”
要想毀了陣眼,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需得將地上的陣法破壞了,陣法不毀,陣眼沒了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蘇辰良看了顧北北一眼,說道:“這符號龐大…”
話還沒有說完,顧北北一電鞭就朝地麵上抽了上去。
頓時在那赤紅色的圖案之上,落下了一道黑漆漆的鞭痕。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的那些頭顱也開始蠢蠢欲動,也許是他們感覺到了陣法的動蕩,開始瘋狂的想要衝破這個禁錮。
以往的陣法破起來,一般都需要費一些功夫。
無非就是需要找到一個克製的東西將其壓製住,這才算毀了。
可是風雷尺實在是太過於正統和逆天的一個法器,在破壞陣法,尤其是這種較為陰邪的陣法的時候,十分簡單粗暴,隻需要像剛剛一樣,一鞭子抽上去,這陣法一大半的效果都會被抽沒。
不管是什麼四神陣法還是五神陣法,但凡是沾了一點邪祟的,都是無比懼怕天雷的。
於是顧北北又抽了第二鞭子上去,第二鞭子落下去,白虎紋符號上瞬間又多出來了一道黑漆漆的鞭痕。
頭頂上的那些頭顱們更加瘋狂了,他們還沒有被關很久,身上的人性還沒有完全消失,大約也感覺到了顧北北是來幫他們的。
蘇辰良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顧北北再一次往地上抽了一鞭子,三道鞭痕正好抽在陣法最關鍵的部位。
頓時,頭頂上轟隆隆直作響,顧北北還不知所以的愣在原地,頭頂上的水泥板已經開始坍塌了,混著石頭和鋼筋往下掉,蘇辰良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頭頂上的那片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了一指寬的裂痕,他連忙扯著顧北北往安全的地方跑。
兩個人剛剛在負一層站定,走廊裡轟的一聲,剛剛藏滿頭顱的一片樓頂竟然塌了。
這一塌,動靜實在是不小。
因為他們現在所處在負一樓,那邊的房頂一塌,連帶著隔著走廊的那麵牆和門也倒了。
麵前轟隆隆的一陣響之後,眼
前灰土泥混雜著,一時之間十分混亂。
顧北北伸手揮了揮眼前的塵土,默默的站在原地,朝著眼前看去,一樓直接破了一個大坑出來。
實在是…有些意料之外了…
顧北北默默的將自己手上的風雷尺收了,然後十分惆悵的看了一眼蘇辰良,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的問道:“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啊?”
蘇辰良也並不是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但好歹是在顧北北的麵前,也隻能認真的思考了一瞬,反問道:“賠?”
“那就賠吧…”
顧北北覺得無比的心塞,其實現在陣法已經破了,那些亡魂的頭顱都十分自覺的前去尋找了自己的殘魂。
一時間,周圍吵吵嚷嚷,如果是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隻是聽著下麵的對話估計都能嚇出半條魂兒來。
“哎哎哎,你手裡抱著的好像是我的身體。”
“你瞎說,你哪有這麼高。”
“我的胳膊為什麼也不見了?有人見我的胳膊了嗎?”
“這地上是誰的腿,能不能趕緊拿走了啊。”
到底是才死沒多久,剩下的那點人性還沒有消失,估計生前的記憶還在。
這群人也實在是可憐,突如其來的一場大水,破壞掉了多少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