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北有些開心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高興的有點說不出話來,至少,這座城市有救了,那些犧牲的人也沒有白白犧牲。
得知了這個理論,那要破陣就很容易了,可是顧北北現在並不打算完全破陣。
她想先將這逆轉過來的陣法重新再轉回來,這樣一來,她本來被克製的風雷尺就會被輔助,一定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力量。
見著顧北北瞬間高興起來了,劉意遠連忙問道:“顧小姐,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顧北北點點頭:“想到辦法了,而且是一定行的辦法。”
聽見顧北北這麼說,劉意遠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他剛剛還擔心因為那件事情顧北北萎靡下來,影響她實力的發揮呢。
現在看來,那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那顧小姐,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什麼時候開始準備。”
顧北北搖搖頭:“不用,什麼東西都不用準備。”
這一次換她一個人出門應戰。
隻是辦法是想到了,可是她還得好好想想,到時候用完風雷尺,還是得把這濃霧散去的。
既然要散去濃霧,就勢必得借助那個大型的陣法。
因為天降被逆,被困在陣法中的風出不去,久而久之,風和水便凝結成了霧,形成了現在這種濃霧的狀態。
時間不等人,就這麼一小會兒,轉眼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顧北北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整理,是時候出去了。
劉意遠有些擔憂的跟在她的身後:“真的不帶人嗎?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顧北北被他這副模樣逗的有些忍俊不禁:“我可以,放心吧劉經理,我一個人真的可以。”
不是她逞強,而是這一次出去,的確不需要帶人,破陣法隻需要她一個人即可,若是人帶的多了,反而照顧不過來,說不定還會被那個人鑽了空子。
顧北北推開房間門下樓,劉意遠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在一樓大廳,剩下的所有人在看到顧北北的瞬間,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他們全都沉默著,也許是知道顧北北此次出去是要乾什麼,也許是因為之前失去同伴的悲痛,整個一樓的氣氛都顯得有些過於沉重了。
顧北北站在樓梯口,稍微頓了頓,對於失去同伴的事情,她也難過,隻是現在在這個地方,大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不能難過,不能流露出一點點的軟弱,她要做所有人的後盾。
她默默的走到大門前,身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追隨著她的動作。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門外迷霧重重,顧北北頭也沒回的踏進了濃霧中,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
她站在濃霧之中,不過剛剛從大門裡出來幾步,再往後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白茫茫一片了,彆說幾米外的大門,就連伸在眼前的手都模模糊糊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十分容易迷失方向。
顧北比掏出自己的小羅盤,像昨天一樣,站在原地,然後分彆辨認了一下八門的方向。
按照她剛剛所想的,這裡的整個風水格局已經全部被
逆轉,如果想要逆轉回來的話,就隻能分彆去到八門所在,在這個陣法之中重新創建一個有著正確順序的八門,調換風水格局,將八門的位置全部更換。
但是為了能方便尋找中心點,顧北北咬破指尖,直接在她腳下的這片空地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形的符,這個符號相當於道法圈子中的信號燈,因為是用她的血液畫出來的,所以顧北北無論走到哪個方向,都能感受到符號的存在,從而起到一個辨明方向的作用。
畫好了之後,顧北北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現在看來,無論去哪個方向似乎都差不多。
於是她直接扭頭朝著自己右手邊走去,右手邊是西方,在這裡是兌卦,顧北北需要在西邊畫一道符,將兌卦變成震卦。
開始的第一個十分容易,因為有著中間符號的引導,顧北北基本上一路走的都是直線。
很快她便走到了關鍵位置,這個陣法中的關鍵位置總是和其他地方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八門所在之處,都有著一個特殊的風眼,顧北北站在風眼之下,隻感覺這裡的風比其他地方強出很多。
最關鍵的是,這裡的風形成了一個一米直徑的圓柱形風柱,在一米直徑之內,風向快速逆時針旋轉,而在一米直徑之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風力。
顧北北忍受著強風站在風眼之中,剛剛咬破的手指還沒有愈合,便又被她咬出一個淌著血的小口。
但是關鍵點就在於,這風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血液剛流出來,被風一吹,基本上就乾涸在手指上了,更彆提用手指畫符了。
顧北北被風吹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她隻能先跳出那個一米的圈子,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有沒有帶瓶子,這一摸,還真的被她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大約隻有半個手掌大小,這瓶子是之前出門的時候劉意遠給她塞的。
劉意遠擔心她會受傷,所以塞了一小瓶敷在傷口處的藥粉。
顧北北將瓶子打開一看,裡麵果然裝了滿滿一小瓶於藥粉。
她毫不遲疑的將瓶子倒過來,快速的將裡麵所有的藥粉倒掉,然後重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血液滴進了瓶子裡。
外麵沒有風,血液不會那麼快的凝結,但是咬破的傷口實在是太小了,顧北北看的著急,最後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把小刀,然後快速的在自己手腕處劃了一道傷口。
手腕上的傷口流血總是快一些,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裝滿小半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