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逝去的時間,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不能再將它找回來了。
感情也是一樣。
洛星河已經跟著蔣靜舟一起鑽到了廚房裡,雖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但是莫夜朗仍舊能夠聽到從廚房裡傳出來的說笑聲,這讓他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微微勾起了唇角。
這種十分接地氣有人間煙火氣的生活,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感染到彆人,儘管他們之間現在是這種十分尷尬的狀態。
大約五分鐘之後,蔣靜舟和洛星河一人端著一個果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蔣靜舟順便朝著莫夜朗招了
招手說道:“夜朗,你能不能幫忙倒上三杯酒端過來?酒就在那邊的桌子上。”
說完便不給莫夜朗說話的機會,兩個人就從客廳的後門離開了。
遊泳池在後院,在那裡有現成的小桌子和躺椅,莫夜朗端著端盤過去的時候,洛星河和蔣靜舟已經分彆給自己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麵朝著泳池躺下了。
雖然現在的天氣之下,晚上還會有些寒意,但是在莫雨薇家的後院裡,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甚至還有一些溫暖。
莫夜朗默默的將端盤上的酒和果汁放在小桌子上,然後對著蔣靜舟說道:“給你倒了果汁。”
“謝謝~”
在說完這兩句話之後,三個人之間又陷入到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莫夜朗自顧自的尋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坐下了,因為這房子是在郊外,一抬頭,還可以看到漫天的星空,他長舒了一口氣,感受到了來自於內心的寧靜。
其實他們三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有那麼一瞬間,莫夜朗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但是問題出現了就一定需要解決,而不是用表麵和平的假象來蒙蔽自己的內心。
現在的平靜就屬於是假象,既然是假象,就必須要有打破假象的那個人存在。
蔣靜舟清了清嗓子,她絲毫不介意成為這個人,甚至絲毫不介意將他們兩個人再次引入到他們不想麵對但是不得不麵對的問題中去。
她仰躺在躺椅之上,看著夜空,輕聲說道:“如果他還在的話,最想看到的,應該就是我們三個現在的這副場景了吧。”
聽到這句話,洛星河和莫夜朗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僵,隨後又陷入到了思考當中。
對啊,逝去的回憶之所以回不來,不僅僅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人已經不在了。
就算時間倒流,他們幾個也永遠聚不齊了。
洛星河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說道:“隻是這恐怕不是某人想看到的景象。”
一向不怎麼跟洛星河計較的莫夜朗,這一次卻出奇的有些暴躁,他反問道:“你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誰?”
“你說呢?”
說話間,莫夜朗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洛星河的麵前,一片陰影立刻籠罩了下來,他對著洛星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讓你說。”
洛星河似乎對莫夜朗這樣的態度也極其的不滿,他迅速的從躺椅上起來,可是因為他是坐著,莫夜朗是站著,低出了莫夜朗不少,興許是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勢,他伸手將
莫夜朗用力朝後一推,答道:“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莫夜朗,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
“惺惺作態?”
莫夜朗先是反問了一句,隨後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仰著頭哈哈笑了兩聲。
他將頭垂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猛地抬頭走上前來扯住了洛星河的衣領,質問道:“惺惺作態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我問你,他舉行葬禮的時候你在哪裡,要不是心中有愧,你為什麼不敢出來送他最後一麵?為什麼?”
周圍的一切都沉默了,蔣靜舟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多年的朋友為了過去的一件事而幾近瘋狂。
悄悄在窗戶裡看著的莫雨薇和顧北北也沉默了,在她們兩個人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莫夜朗這個樣子。
比起洛星河來,他在外人的麵前似乎更要成熟穩重一些,就算是私底下,也很少會看到他失態的模樣,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扯著洛星河的衣領,口口聲聲的逼問他。
顧北北有些感傷的垂下了眼眸,這件事對莫夜朗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再或者說,這個問題在莫夜朗的心中,究竟壓抑了多久,才會讓他在今天問出口的時候,這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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