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的小臉蛋晶瑩剔透,鼻頭上掛著水,空中飄著雪,雪花落在顧北北的額頭上,融成水,四散的縷縷秀發在空中騰地飄舞。
“師姐該不會有事吧。”吳根眯著眼,手裡哆嗦起來,他現在什麼也不怕,就怕師姐出了什麼事。
“想不到你還挺關心你師姐?”
顧老頭有心調侃,吳根卻隻能苦著一張臉,很是無奈地說道:“師姐還在,您就把我往死了欺負,這師姐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您還不得把我皮給扒了做鞋啊。”
顧老頭嘿嘿一笑,說道:“算你識相。”
吳根苦著臉問道:“師父,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顧老頭環顧左右,看了看自己不中用的兩條腿,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顧北北,皺著眉頭說道:“你小子是不長眼還是缺心眼兒呢?現在我們一個不能動,一個動不得,就你一個大活人,你說怎麼辦?”
吳根茫然搖頭。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徒兒。”顧老頭深覺自己收這傻小子做徒弟是個錯誤:“趕緊的,把這威赫殿前前後後給我探查一遍。快去!”
顧老頭的腿要是好使,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吳根隻能摸了摸腦袋,圍著巨大的塔底繞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正門。
威赫殿的上半部雖然是冰晶結構,承重的下部就沒法用這樣的冰晶作為裝飾,因此是大理石和泥磚的灰牆堆砌成的正門,但仍然顯得十足的氣派。
“師父!有了有了!”吳根拚命搖晃兩手,老遠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知道,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了,不用大呼小叫的,你想真弄出一個雪崩來?”顧老頭把吳根又罵了一遍。
吳根千辛萬苦之下,總算是把師姐同師父一起扛到了門前,顧老頭一邊照顧自己的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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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門前發愣。
原來宮殿門口是一座段龍岩,又被風化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沒有機關沒有接應,真不知道怎麼打開才好。
吳根捋起衣袖,說道:“要不直接闖進去,反正這裡邊兒也沒人住。”
他秀了秀自己胳膊上那可憐的幾兩肌肉,顧老頭卻連一個正眼也不看他。
吳根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表現表現自己,於是慌忙來到門口,正準備使勁把這門一把推開,卻忽然被老頭子叫住。
“站住!”顧老頭嗓音低沉地叫住吳根,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他皺著眉頭,一隻手摁在腦門上的眉心,另一隻手把身邊當做拐杖的枝條抓在手上。
吳根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回頭看向顧老頭,後者伸出枝條,長長的樹枝輕輕碰在段龍岩的石門上,這枝條剛剛一碰到大門,門上的冰雪倏地鼓動著吹起,與此同時,顧老頭手裡的枝條飛快地變成了黑色。
吳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老頭子究竟搞了什麼鬼,但是一見到這枝條的樣子,他就連聲音也發不出,喉嚨被掐住一樣,隻能“嗚嗚”地喊出聲來。
原來,顧老頭手裡的枝條剛一碰到石門,一瞬間便像是要枯萎一般通體發黑,同時又結成了冰條。
冷凍的速度很快,一瞬間就撲到了枝條的中部,顧老頭眼疾手快,抖著手腕扔開了枝條,長出了口氣。
吳根傻眼了,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顧老頭斜著眼,吹了吹手掌,眼裡滿是驚疑與不安。
“果然沒錯,這扇門上有暗陣,暗合一切生物的命門,隻要碰一下,任何活物,就連這根枝條 子,也一瞬間枯了,甚至冷凝成了冰。”
吳根嚇了一跳,他回過頭去,看了看石門,又抹了抹眼睛,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這……”吳根開始覺得後怕,如果剛才自己一不留神碰到,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顧老頭像是看穿了吳根的心事,冷冷地說道:“要麼凍成冰棍兒,要麼你手快,把胳膊一起砍斷了,說不定還有一點活路。”
吳根冷汗直下,連連往後拚命退去,再不敢靠近這扇門了。
顧老頭捏了捏手指,吹了口氣,說道:“這很奇怪,有人想要我們進去,有人不要我們進去。”
吳根哭喪著臉說道:“哪有人要我們進去了?這,這連進個門都有生命危險啊!”
顧老頭冷笑著說道:“這話說的有點太早了,我看,背後有人是歡迎我們的。”
吳根是一點沒看出來,這道門就好像寫滿了“死亡”這兩個字一樣,他咽了咽口水,滿臉凝重地說道:
“師父,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顧老頭說道:“當然有辦法,這種雕蟲小技,老頭子還不放在眼裡,你照我說的做。”
吳根大喜,說道:“不愧是師父,我就知道您上天入地,通天之能,這一趟還得多看您……”
吳根正要施展他最得意的“溜須拍馬”的“訣竅”,就被顧老頭瞪回去了。
“這些話你先放著,一會兒再慢慢講給我聽也不遲。”老頭子卻十分受用,說道:“先把這些東西找來。”
“得嘞師父!”吳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