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感受到顧北北身邊的氣勢,由怯懦轉變為勇敢,吳根歪著腦袋探過頭去,問道:“你有主意了?”
“沒有啦。”顧北北臉頰紅了紅,伸過一隻手來,道:“隻是你說的嘛,死馬當作活馬醫。”
吳根愣了愣,看到顧北北伸過來的手掌,圓乎乎,有些小肉的白淨手掌上,此時此刻全好像被無數的小刀切過一般,血絲纏繞在顧北北的手心上,就好像綁了一圈又一圈的紅線。
看到這裡,吳根陷入了沉默。而顧北北卻對這些傷勢渾不在意。
“……快啦,你聽到沒有,師弟!”顧北北催促似的抖了抖小手掌,手上的血絲就飛地甩動起來,血沫飛快地滲出。
“額?”吳根愣了愣,沒大聽清,顧北北便又強調了一邊。
“拿酒來,師弟。”顧北北一臉篤定,認真地說道。
“酒?”吳根愣了愣,手下意識地放到腰間的葫蘆上。
上山前,老頭子讓三人都帶了些米酒白酒,不過顧北北素來討厭這些酒氣的東西,所以行李照例又是吳根來抗著,路上用了一些除外,吳根的腰上還有兩葫蘆。
“對對,快點啦。”顧北北甩了甩手,光憑一隻手撐住風雷尺,看樣子她支撐不了太久,臉色十分張皇。
“哦,哦!”吳根解下一葫蘆米酒,放到顧北北手裡,滿臉狐疑,這師姐要酒做什麼?她可是從來不沾酒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顧北北一接過葫蘆來,二話不說,單手就挑開了葫蘆嘴兒,噸噸噸地一口飲下去大半,嘴裡咕嚕咕嚕地咽下一大口,抹了抹嘴,眉頭一皺。
“不對!”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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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把葫蘆遞了回來,說道:“不對不對不對。”
“不對?”吳根接過葫蘆,倒過來瞧了瞧,好家夥,一滴也不剩!他滿臉疑惑,問道:“什麼不對,師姐?”
顧北北搖搖頭,說道:“味道不對啦,酒精度數也不大對……師弟,這是什麼酒?”
吳根愣了愣,看著手裡的葫蘆,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還能是什麼,米酒咯。”
顧北北歎了口氣,又伸過手來,道:“不對嘛,我說呢,我要的白酒,快快快,要濃度最高的那個!”
“啊?”吳根的手放到白酒葫蘆上一哆嗦,下意識回問道:“要這葫蘆?師姐?這可是師父搞來的仿製假酒老白乾兒,好幾十度……”
“好啦,給我,就是那個,沒錯!”顧北北回過頭,瞥了吳根一眼,揮了揮手。
“啊?哦!”吳根舉起葫蘆,將信將疑地遞到顧北北手裡。
顧北北一碰到葫蘆,慌忙扯了回去,一手挑開嘴兒,刺鼻的白酒味兒就從葫蘆裡冒了出來,她的眉頭一皺,鼻子抖了抖。
“啊,好難聞。”顧北北忍不住喊出聲來。
“就告訴你了!”吳根攤開手,搖搖頭,說道:“這東西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姑娘喝的,這老頭子也是,哪有拿這種工業酒精……”吳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顧北北吸著鼻子,一口悶下了整葫蘆酒。
“師姐?你究竟為什麼想不開啊?!”吳根失聲喊道,轉念一想,又覺得挺有道理,師姐這是準備上路前給自己壯壯膽呢。
吳根一拍腦袋,正打算安慰顧北北幾句,就見到眼前這全身顫抖的少女臉頰通紅,忽然打出一個濃重的酒嗝來。
誒?吳根正奇怪,就看見顧北北祭起風雷尺,運用法力催動起來,一時間阻住了法力亂流,短時間內身邊的暴風被風雷尺的神威壓製住。
“你要做什麼呀,師姐?”吳根傻了眼,就看見顧北北深吸了口氣,兩腮猛地鼓脹起來,原本通紅的臉頰就好像一瞬間擴散到了整張臉上一樣,她深吸一口氣,持訣吐出一口猛烈的氣焰。
在吳根看來,就如同變戲法兒一般,顧北北從嘴裡吐出一口濃烈的烈焰,手裡的風雷尺沐浴在這烈焰之上,整體暗淡的藍色光影一瞬間被渲染成了赤紅色。
吳根被這股熱焰刺得眼睛生疼,但仍然勉強睜著眼看去,隻見四周的風力一瞬間全部被纏繞到了風雷尺上,灼熱的空氣製造的低氣壓在風雷尺上形成了巨大的低氣壓旋渦。
這旋渦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把四周的法力亂流一點點撕扯了過來,最終纏繞在風雷尺的尺身上,恰似一條通體紅光的巨大風龍。
“師姐?你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吳根大驚失色,一旁的鬼修臉色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他怎麼也想不到,顧北北竟然能化解自己全身負荷的法力。
“很簡單咯,我看到這家夥的法力其實仍然是風形態,既然是風,那麼就能化用咯!”
顧北北笑了笑,忽然跳起身來,雙手猛地抓住風雷尺,眼光鋥亮,橫過尺身,纏繞在尺身上的蒼龍低低地鳴叫起來。
“風龍訣!”顧北北叫出聲,橫斬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