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他悶悶的回道。
“師父,北北知錯了……”顧北北埋下頭,先道了個歉。
顧老頭眼睛都看直了,慌忙搖頭。
“傻丫頭,你道的哪門子歉啊!快,把頭抬起來。”
誰知道顧北北壓根不抬頭,隻悶著說道:
“前些天北北因為自己身上的仇,差點讓你們也被那些壞人迫害……我,我心裡很難過。”
顧老頭卻紅了一張老臉,慌忙抓起顧北北來,說道:
“這說的什麼話。北北,老頭子彆的不敢保證,就你的事,也是老頭子的事,彆說報仇了,你就是上天摘月亮,那也是老頭子鼎力支持的。”
顧北北一抬起臉來,滿臉的淚痕嘩啦啦地掛了一臉,哭成了個苦臉的蠟人兒。
“好咯好咯,乖孩子,不哭不哭了。”顧老頭正想多勸兩句,顧北北卻忽然推開來,兩隻手一並把眼裡的淚全抹的乾乾淨淨。
她抽了抽鼻子,醞釀了一番情緒,才說道:
“師父,師弟,還有蘇師兄。”顧北北一眼連著掃過三人,這三個一聽到北北的聲音,不由得都正襟危坐起來。
“北北現在明白,四大家族畢竟不是好惹的。師父,我也知道您的擔心,他們人多勢眾,又做慣了卑鄙無恥的事,我們勢單力薄,不好跟人爭鬥。”
顧老頭點點頭,道:“你清楚就是最好的了。”
顧北北笑著點頭,一邊抹淚,一邊說道:“當然咯。”
“所以呀,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機會,對不對?”
顧北北捏了捏拳頭。
顧老頭“哦”了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聲,其實心裡也沒有譜,畢竟他閒雲野鶴一個人慣了,江湖上的紛爭多跟他無緣,他哪裡懂得什麼權勢鬥爭,家族興亡這些事?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謀定後動,是這麼說的吧,嘿嘿。”顧北北臉上掛著笑,笑裡還含著淚,一邊抓著腦袋,一邊說道。
顧老頭眯著眼,忽然問道:“北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顧北北歎了口氣,說道:“師父,我們也需要養精蓄銳不是嗎,現在城裡早已經被四大家族的人控製了,我們不方便活動,但是以您的江湖經驗,我們應該在這樣的鄉村田野裡調查他們,訂好了計劃,再出動!”
顧老頭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遺憾地搖頭。
“北北,有句話我得告訴你……這些事,你隻可在心裡想,卻不可跟外人提及。”
顧北北點點頭。
“還有。”顧老頭眯著眼,說道:“恐怕連這裡都不是那麼安全了,老頭子我回來的時候,在這些鄉鎮邊沿見到了不少他們家族的相師,說是下鄉采風,其實是乾什麼——哼,他們心裡難道不清楚麼!”
顧老頭的語氣裡充滿了厭惡,聽到這個消息,眾人也都沉默了。
他們沒想到四大家族的人手段如此迅速,原以為他們盤踞在城裡不過一隻手的力度,現在看來,遠遠不止。
蘇辰良氣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怒道:“他們是要將風氏的血脈斬草除根才罷休,不瞞各位,我當年也是有一樣的經曆——如果不是我明哲保身,改頭換麵,連宗族的姓氏名字都徹底改變了,恐怕也早已遭了他們的毒手。”
顧北北聽了,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不久又歸於平靜。
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說道:“所以北北才說,我知錯了——前些天,我太衝動,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彆這麼說師姐。”吳根帶頭說道:“誰遭了這種事,心裡能冷靜得下來啊!又不是個個都像你師父那樣冷……”
吳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背脊發涼,整個人背後被什麼恐怖的視線盯著一般,他收回前言,自己給自己掌了掌嘴,把話吞了回去。
“總之,師父,您覺得現在該怎麼辦?”顧北北問道。
顧老頭哪裡有什麼主意,他猶豫了半天,隻得說道:“那幫狗東西欺人太甚,仇肯定是要報的,隻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咱們也不能跟人家硬碰硬,先找到他們的頭兒,我們也要玩一玩戰術。”
顧北北點點頭。
顧老頭竊喜,繼續說道:“不過眼下咱們幾個傷的傷,病的病,也得先把身體養好才行。”
說到這裡,顧北北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她從腰間取出一張紙來,拍在桌上。
“師姐,這是?”吳根疑惑地看了看這張紙,上麵快書疾寫了幾十字,他個個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卻一個也瞧不明白。
“藥方。”顧北北拍了拍胸脯,說道:“師父,玄虛子師伯閉關前留下的,這是我們幾人恢複身體,強健體魄,乃至以後修煉要用到的藥方。”
“你要做什麼?”顧老頭忽然好想有點明白,為什麼顧北北今天性情大變了。
“連帶您的計劃,我要回一趟城裡,除了取藥之外,還要把白雲巷裡的行頭打點好,您說的嘛,大家恢複了身體才好打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