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良卻說道:“你算運氣好了,想想北北,你師姐遭受的恐怕比你要難受一些。”
吳根把剛才幻境裡的經曆說了一通,蘇辰良也陷入了沉思。
“我恐怕,這個人認得我們。”他說。
“啊?”吳根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起來,但是抓破腦皮他也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裡,哪有像這樣厲害的人物。
沒有,指定沒有。
蘇辰良搖搖頭,說道:“下次可不見得這麼走運,既然他們先出手針對我們,我也不再跟他們客氣了。吳根兄,你要跟在我身後,按著我的步子,再也不可一步踏錯,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蘇辰良的危言聳聽本不進吳根的耳朵,但是這次拿身體吃了回教訓,他不認也得認,隻得低低應允了聲,果真緊跟在蘇辰良身後,不敢再胡來。
蘇辰良以紅蛇為媒,引出一張空白符紙,在紅繩上纏繞起來,片刻之後,嫋嫋的煙霧升起,空白符紙上露出幾條焦黑的印痕。
不消一時,就見到這符紙燒成灰燼,也才斷了一條紅繩。如此往複,蘇辰良把樓梯間的紅蛇一根根燒儘,這才大著膽子上了樓去。
二人來到二層。二層像是隔間,比一層的空間挨了近一半,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折疊起來一樣,看上去十分狹窄。
兩人微微欠身,這時候吳根若有所思地往下看了一眼,嘀咕道:
“師姐不會有事吧。”
蘇辰良猶豫了片刻,才說:“我設了結界,想來應該不會有意外。但是吳根兄,我說實話,從咱們進入敵人的地盤以來,恐怕早就中了他們的道,因此不論發生什麼也不足為奇。”
“那師姐更得……”吳根正想反駁,蘇辰良搖頭。
“北北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我們放棄突破這重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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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就是坐以待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吳根點點頭,順著樓梯扶手,終究到了二層。
二層是幾間客房,蘇辰良試著推了推幾扇門,幾乎都緊緊鎖住,沒有一扇能夠推開。
“我想也是。”蘇良辰搖搖頭。
“怎麼了?”吳根問道。
“我想著施術者應該是在三樓。”蘇辰良說道:“一來風水上承,是靈力最強之處,二來是咱們在操場所見,這火光正盛之處,也就在三樓。”
“說得有理,那就走吧!”吳根早等不住了,一聽完蘇辰良的推論,立馬就要行動,卻被蘇辰良狠命地拽住。
“又怎麼了?”
他埋怨道,誰知蘇辰良努了努嘴,盯著通往三層的樓梯間。
樓梯間空無一物,不像地下,沒有紅繩。吳根有些費解,這又有什麼問題了?他左顧右盼,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層往上走,法力的濃度更甚。你貿然上去,恐怕會中計。”蘇辰良說著,取出自己的堪輿盤來,上頭的指針果真搖晃著顫抖,直上方的法力十分充裕。
“那咋辦?就這麼一直等著能咋?”吳根問道。
蘇辰良說道:“這樣的陳設布局,整個房間裡的裝潢陳設都是有心為之,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排布陣眼,隻要我們找到線索,就能破解這個屋子的秘密。”
“哦。”吳根聽了,更是來勁,捋起袖頭,就要使出拳頭,又被蘇辰良給一把攬住。
“又怎麼了?”吳根不耐煩地抱怨起來。
“你又乾嘛?”蘇辰良哭笑不得地說道。
“乾嘛乾嘛?”吳根眯著眼說道:“還能乾嗎,你不是說我破壞了這屋子裡的陳設,就自動解除了麼,那還等什麼!”
吳根急不可耐又有施展拳腳,蘇辰良一把推開他,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又說了那樣的話!”
“沒有嘛?!”吳根問道。
“沒有。”蘇辰良搖頭道:“你這樣胡亂行動,彆說碰不到陣眼,就是僥幸碰到,萬一是正中下懷,恐怕死的更慘。這類法術的妙處就在於,破解與被破,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而已。”
“可真麻煩。”吳根啐了口唾沫,隻得跟著蘇辰良一路來到最靠裡的門前。
蘇辰良先是敲了敲門。
“你敲門做什麼?”吳根狐疑問道。
蘇辰良笑了笑,說道:“興許有人……”
話音未落,就聽到這門吱呀一聲打開,門裡露出光。燭光冉冉升騰,兩人麵麵相覷,吳根的喉頭聳動,咽下了口水。
“真有人?”吳根驚了。
蘇辰良攤了攤手,隻能說道:“既然盛情難卻,隻有進去看看了。”
吳根哆哆嗦嗦,進到屋裡。他們先是見到一張床,床上鋪著殷紅的床墊。
“你聽到什麼沒有。”蘇辰良忽然問道。
吳根閉上眼,仔仔細細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聲音,他舉目四望,周邊的牆麵上貼滿了照片。
“我隻覺得這房子古裡古怪,這是什麼照片。”
“照片?”蘇辰良抬起頭來,眼看著四周的牆壁,回過頭,看著吳根的眼睛裡寫滿了問號。
“哪裡有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