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莫夜朗穩住劉意遠,道。
羅星猶豫了片刻,見到劉意遠痛苦的神情,也隻能閉上嘴,叫來了醫務組。
醫務組是莫夜朗在這次行動前特意預付定金招呼的專家醫務小組,目的就是為了應對相師突然發難。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這些相師的邪咒並不是大夫能夠處理的了的。
但莫夜朗知道劉意遠的情況更接近催眠,他現在為數不多的手段都用過,隻能寄希望於專家醫生了。
醫務組很快就到了,他們給劉意遠臨時成立了專家問診組,架起臨時的心理輔導室。
劉意遠恢複意識之後,像是換了一個人。
“情況怎麼樣?”莫夜朗問道。
領頭的醫務組專家醫生卸下手套,帶著莫夜朗到了屋外,歎了口氣,道:“說實話,這病症我們每人見過,很稀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進實驗室研究。”
莫夜朗不動聲色,轉過身。
大夫知道,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他也不再堅持。
“暫時通過強製催眠,讓劉意遠的意識恢複過來。但是說實話,他身體
(本章未完,請翻頁)
裡的情緒現在很複雜,記憶分區混亂,很危險。”
“我知道。”莫夜朗心裡有數。顧北北雖然能讓劉意遠醒來,但畢竟不了解敵人施展的法術,沒法做對應的手段,終究是被動的權宜之計。
“我隻是想知道,他身上的情報,有多少可信度。”莫夜朗道。
“他的記憶本身沒有問題,可信度很高。問題是……”醫生低聲道:“他現在的內在自我很不穩定,莫總,我是說,他究竟是不是站在你身邊,吐露多少實話,這件事我們查不出,也沒法幫你分析了。”
莫夜朗點點頭,拍拍大夫的肩膀,道:“辛苦你們了。”
醫務組離開之後,莫夜朗回到大廳,見到劉意遠的兩隻眼睛都沒有光色。
“劉經理,你有什麼想要說的麼?”莫夜朗坐到劉意遠身旁,問道。
劉意遠仍舊發著抖,他回頭看了莫夜朗一眼,嘴裡嘟噥了一句“莫總”。
“有些事,從頭說起更好。”莫夜朗道。
“我怕……”劉意遠這時候的顏神像個孩子一樣,除了恐懼,沒有彆的神情。
“怕?”坐在對麵的假大夫卻笑了笑,說道:“你莫四爺不是號稱仁義麼,你又怕他什麼?”
“……我不是怕莫總……我怕,我怕那樣的事又發生一遍——不行……決不能,決不能再發生了。”
莫夜朗拍了拍劉意遠的肩膀,道:“你毋須擔心,我在這裡,旁人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一件件,從頭說起,這件事攸關莫氏和以後整個市場的動向,就看你了,劉經理。你信得過我麼?”
莫夜朗的話不多,但是這十幾年的信任讓劉意遠心情寧靜了一些。
“莫總……我,我想起來了。”劉意遠歎了口氣,道:“當年,當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我為什麼會忘了這些。”
假大夫閉口不答。
“那天是個豔陽天,天氣很熱,城裡的暑氣更重。我那時候年紀不大,當時莫老爺的單位隻是幾棟老樓房,院子裡很陰涼,我記得爬滿了知了。到暑假那天,我常到院子裡玩,因為我父母在這上班。”
劉意遠娓娓道來,嘴巴裡每往外吐出一個字,整張臉都在顫抖。
“那天格外熱,我覺得暑氣受不了,就扒光了躲到院子裡的一個池塘下麵。當時莫老爺看中的這塊地離市中心不大遠,因為是老城區,所以像這樣的小水池很多。我在裡麵避暑,池塘上有一座木頭的小橋,當時我在底下最愛乾的事就是從下麵往上看,數一數過往的行人。那天到院子裡的來了幾個陌生人,以前從沒見過,他們一個個穿著長袍馬褂,大熱天一個個臉色卻冰涼,甚至有一些眼睛冒紅光,我當時以為他們一定是電視上的妖怪。”
假大夫冷冷瞧著劉意遠,道:“那是四大家族的人。當時他們還沒拿到風氏傳承下來的法門,一個個為了這麼點權力,修煉的都是些旁門左術,一個二個人不人鬼不鬼。”
莫夜朗盯著劉意遠,道:“你往下說,不必避諱我的父親,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隻管告訴我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