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他一心紮在莫家企業化的進程裡,和父親關係本就疏遠,那一次事件爆發前後,莫家幾乎沒有受到影響,但父親卻不明不白地離開了莫家。
也正以為如此,莫夜朗至今也不知道,當年圍繞莫家的恩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尾巴胡同近來很蕭條。花茶的店裡很多天沒有生意了,索性把大門緊閉,他在屋子裡鼓搗起尹新子來。
“什麼是尹新子?”吳根問。
風顛瞧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花茶,低聲道:“就是音信子的諧音,是他們散修的祝由術的一類,用培土和音信紙做的信子,能夠幫我們竊取情報。這是花茶的拿手好戲。”
吳根聽得雲裡霧裡,風顛又解釋道:
“無人機你總見過吧?跟那差不多。”
他話音剛落,花茶便捧著一大簍紙屑,魁梧的身軀在小樓裡踏出搖搖晃晃的巨聲,不一會兒便到了窗口,他沉聲運氣手指捏訣,胸腹前鼓脹起來,胸膛收縮得像個巨大的氣球,猛地吹出。
隻見漫天吹拂的巨大的紙屑,一瞬間收縮成了培土和紙屑,兩者混合在一起,這些紙條就好像有了生命,在空中滴溜溜轉起來。
“這東西好啊。”吳根愣愣抬起頭,看向天空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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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野的小紙片兒,心裡感慨起來。
忽然,他腦子一閃,急問道:“早有這麼好的東西,當天為什麼還叫我們冒險去姬府?故意坑我呢這是!”
他氣鼓鼓看向花茶。
風顛解釋道:“當時花茶還沒答應幫我們。再說我們當時去姬府,還有重要的目的。”
“什麼目的?”吳根白著眼問道。
“之後你會知道的。”風顛笑了笑。
花茶白了兩人一眼,似乎很是惱火,氣憤這老瘋子隨口就把自己看家的法術泄露出去。他悶不做聲地來到屋外,忽然長聲回頭,問道:“顧北北人呢?”
“你找我師姐?”吳根伸了個懶腰,道:“她沒醒哩,現在還在臥室裡,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就問問。你們看好她,她是我們重要的王牌。”花茶又忙碌起來。
這一次他在折紙,似乎是在寫符籙,但又不是用符籙用的黃紙寫就的,一張張又粗又硬的卡紙,看上去不像是符咒,像是請柬。
“平日她也這麼貪睡麼?”花茶忽而又問。
吳根想了想,搖搖頭。
“沒,就這幾天乖得很,她睡的也不晚,每天中午才起,起了床氣色也不大好,像是沒睡飽。”
花茶手裡的動作停了停,沒作聲。
風顛打了個哈哈,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到這裡之前,咱們可是一路被追殺,這也不能怪她。”
就此話題打住。直到中午,顧北北才醒了過來。
尾巴胡同裡,寸土寸金,房子都是稀缺物資,花茶這件二層小樓雖然破舊,但是據說價值不菲。
風顛吳根蘇辰良都沒資格住單間,三人勉強窩在一個小小的床鋪前,算是有個著落。
唯獨顧北北有自己的單間,為此吳根還大吵大鬨過一番。
又見到顧北北打著嗬欠推門出來,吳根先是傻笑著打了招呼,後又問道:
“師姐,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每天都很困的樣子?”
“啊?”顧北北手頭正在裝豆漿,聽到吳根的話,忽然停住動作,整個人抖了抖。
“沒,沒有啊。”顧北北揉揉眼睛,露出一雙帶著黑眼圈和眼袋的惺忪睡眼,問道:“看起來很困麼?”
風顛和吳根一頭。
“啊……”顧北北搖搖頭,又打了個嗬欠,道:“可能是最近心裡不寧靜,晚上容易失眠……師弟,比起這個,你的身體恢複了嗎?”
顧北北趕緊換了個話題。她的手腕還在發抖,臉色也不大好看。幾乎不怎麼說謊的她,要她藏一件事在心裡,真比跟鬼修大戰二十回合還要難受。
“我好得很呢。”吳根沒心沒肺地道,站起身拍了拍胸脯。
一旁的風顛卻冷眼看向他,手指捏訣,輕輕在吳根的後椎骨上一點。
吳根直覺得身體又酥又麻,脆的像麻花一樣,整個人便鬆鬆垮垮地癱在一旁。
“你乾嘛!”他衝著風顛大吼。
風顛不緊不慢,端起桌前的一杯濃茶,道:“法力通道都快爛了,還沒事。”
(本章完)